还是为了赶他离开云家,免受迫害。
“会的,她一定会有好运。
前天我陪我妈妈——”
周挽月提到对养母的称呼时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改,说了下去,“我们去寺庙上了香,我给云之笑求了平安符,她不会有事的。”
“她那么针对你,你还对她这么好。”
言澈看着周挽月掏出来放在手上的平安符,言澈觉得周挽月过于善良了。
“她再针对我,我现在不也好好的,而她生死不明,我要是不希望她回来,就有些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了。
这和打架一个道理,你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和把对方打得半死不活,心态是不一样的。
前者你觉得解气,后者你会担心你是否要承担法律责任。”
听着周挽月打的比方,言澈突然笑了一下。
引得周挽月目光疑惑地看着他。
但言澈没解释什么,周挽月也就没有问。
两人间的气氛还算温和。
远处的佣人见了,觉得奇怪,新来的真千金倒是个脾性好的,和谁都处得来,不会脾气。
两人待了一会儿,有人过来,告诉周挽月,后院的老夫人想见她。
周挽月跟着佣人走了,言澈也下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书桌下的一个橙色的纸箱上。
他走过去,第一次将箱子抱到书桌上。
拿开上面压着的一本书。
打开箱子的盖子,入眼的是卷起来的画纸。
竖着塞满了整个箱子。
还差三张画纸卷起来的空间,就可以把眼前这个正正方方的箱子给装满了。
言澈随便抽出一张,抚平摊开,画上有花溪舍的花草树木,还是一只狗耷拉着耳朵。
再拿出一张,是花溪舍的假山,白毛小狗躺在假山旁,脑袋处晕染着一滩红色,还有一块石头。
言澈记得这张,是云之笑画技有初步进展时,画的第一张隐喻他的画。
云之笑故意把她的玩偶扔到假山上,让他爬上去取下来。
假山其实很好爬,只是昨天下过雨,有些滑。
他上去的时候小心翼翼,下来的时候不防,踩到松动的石头,摔落在地上,高处的石头也滚落下来,砸在他的头顶。
破皮了,也流血了,但没有画上的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