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只要再有孩子,我们不冷不热的婚姻关系就会改变,但你不想要孩子。
其实,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吧?是只想跟真正爱的对象生养孩子,而那个人不是我……
这十年来,你为我担负的责任已太足够,我不该再自私的绊住你,也许该庆幸,我们的婚姻没几个人知情,就算离婚也能不惊动旁人。
你可以重新选择适合的伴侣,像柯艳妃就很适合当任太太,她外貌、学历、身家,都跟你非常匹配,相信你们也很有共同话题可聊吧?
如果对象是她,你一定会很乐意跟她共度每一个属于情人的节日吧!
我诚心祝福你,能展开新的美好人生。
再见。
什么再见?任严钧愈看眉头拧得愈紧,脸色臭得像大便。
这封信上,好几个字晕开了,可以想象妻子是边写边掉泪,他心口揪紧,却随即被另一股怒火所取代。
该死的!
她怎么会以为两人十年的婚姻只是他不得已的责任?
她怎会认为他对她没有爱?
他愤而将她的信揉成团紧握在手,转身迈开大步往卧房走去。
推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看着床铺那方隆起的棉被,他恼火的连名带姓喊道:“童佳蕙,给我起来!
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第一次对她发火,恨不得直接上前,掀开棉被,将可能已入睡的她拉起,用力摇醒她分不清真实的脑袋。
那方,静默无声。
他更加火大,开启灯源,跨大步上前,掀开棉被,神情诧异。
棉被下没有妻子的身影,只有折迭妥当的薄被。
妻子不在卧房,难道跑去她自己的书房或客房?
他随即转身,在偌大公寓,寻找妻子踪影,却连他的书房,都没有妻子进出迹象。
不在,她不在家里,难不成,跑回娘家?
返回卧房,走往更衣间,打开妻子的衣柜检视,里面少了好几件衣物,看来是打算回娘家住几天吧?
他气恼着,也不管这时间岳父岳母早入睡,拿起电话就拨打。
半晌,电话才被童母接起。
“妈,我找佳蕙,叫她来接我的电话!”
他口气显得霸道。
“佳蕙?”
童母一阵讶然。
女婿怎么没头没脑半夜打电话来找女儿?令她还以为仍在睡梦中。
一听妻子根本没回娘家,任严钧气恼又尴尬,面对岳母追问两人是否吵架,他只能三言两语表示有点小误会,要长辈别担心,他会处理。
随即挂掉电话,改拔妻子的手机。
很好,关机状态。
他不禁咬牙切齿。
他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一回家就收到离婚协议书跟分手信,而妻子包袱款款,离家出走,还拒绝跟他联络!
就因他又一次漠视结婚周年纪念日,她就用这种方式跟他抗议赌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