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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溪任由陆舒像只小猫一样蹭她,仿佛在无声撒娇。
她思忖片刻,“陆舒。”
“什么?”
听到裴知溪忽然叫自己名字,陆舒闷在她颈窝里应着。
裴知溪还是觉得有必要说清楚,“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也很开心,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时也是这样。”
这些话听着不像是会从裴知溪嘴里说出来的,陆舒不可思议,她扭过头,目视着裴知溪。
裴知溪继续认真说:“有些事你不要一个人逞强。
我会担心你。”
如果不是今晚偶然发现,她不知道陆舒要瞒她多久。
陆舒完全可以在她面前露出柔软,她也会好好保护陆舒的柔软。
她不想看到陆舒受伤委屈。
这番话是以陈述事实般的严谨口吻说着,没有半分煽情。
可陆舒听在耳朵里,却惹得心尖滚烫。
还有什么比深夜里最真诚的告白来得更令人动容?
陆舒瞧着裴知溪,现在终于知道,冰块喜欢一个人时,是什么样了……
裴知溪见陆舒一直不说话,盯着她脸蛋,“怎么了?”
陆舒:“你今晚话好多。”
裴知溪:“……”
陆舒笑了笑,想到一整晚裴知溪都在哄自己,她还怪不适应。
她目光流转在裴知溪好看的脸上,“裴冰块。”
裴知溪被陆舒叫得,都适应了这个称呼。
而且陆舒每次这么叫她时,都又暖又甜,她挺爱听的。
“你今晚这么温柔,我都不习惯了。”
陆舒感觉跟做梦似的,裴知溪居然主动对她说情话。
裴知溪不置可否,在她腰上极轻地捏了一下,“睡觉。”
这晚陆舒贴着裴知溪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她从梦中醒来过一次,床头的夜灯裴知溪为她留着,散发出柔软温和的光线。
她看看身侧。
裴知溪还抱着她,闭眼熟睡。
她第一次从噩梦里醒来有种踏实感,而不是孤独无助。
裴知溪宛如解药,能把她从无边的梦魇中解救出来。
陆舒盯了裴知溪好一会儿,她凑到裴知溪唇上,软软亲了亲。
再伸手摸索到夜灯开关,将房间里的灯熄了。
*
裴知溪开始陪陆舒一起训练,纵然演出繁忙,她也会抽出时间。
她们先在舞蹈室里练,再试着去空演出厅的舞台上跳。
陆舒的心结在于舞台,舞蹈室里能完成的动作,等站在舞台上,未必能演绎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