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泽依旧阖着眼,厌恶道:“离我远点。”
那女孩不敢招惹陈政泽,娇滴滴地说了句讨厌,端着酒离开了。
牌桌上的男人扭头看着童夏不怀好意地笑笑,视线从上到下扫描她,“童夏美女说话就是好听,严岑还是会用人啊。”
童夏过去倒酒,“那希望贵司早日履约完成。”
“好说好说。”
一男人拽了下童夏的胳膊,她不受控地倒在旁边的空椅子上,男人一口黄牙上下碰着,“玩一局玩一局。”
童夏内心有些恼火,面上强维持笑意,坐在那里摸牌,因为喝酒的缘故,这些人话说的有些荤,童夏也是第一次给这些人这样相处,胃里直犯恶心,秉着不轻易破坏合作关系的原则,她忍了下来。
沈昀在陈政泽身边坐过去,点了根烟,说道:“穿衬衫长裙的那位,就是我给你说的那妹子,叫童夏,刚刚一块吃饭来着,你看一眼,长的漂亮,话说的也漂亮,就是今晚运气不太好,碰上了这帮人。”
陈政泽睁眼睨了沈昀一眼,语气冷淡:“我用你介绍。”
沈昀:“……”
玩了几把后,童夏起身离桌,“各位玩,我去趟洗手间。”
她拿起包要走,被一男人拦住,男人面色发红,“走什么啊,还没唱歌呢。”
他一挥手,指了指旁边的服务员,“把声音调好,让童大美女给我们唱一首。”
说话间,男人握着童夏的手臂下滑,要往她的臀部探去。
童夏反手握住男人的手臂,往后退,看着男人浮肿的像猪头的脸,笑着说:“秦总喝多了,我哪会唱歌,您想听,我找专人给您唱。”
“那不行,就你唱,不然你以后别想在公司见到我。”
赤裸裸地威胁。
牌桌上的人哄笑,都饶有兴致地看童夏屈服。
童夏在翻脸和唱歌之间挣扎,她以前没带客户方过来这样的地方玩,顶多是一块吃个饭,无论那些人私下怎么样,桌上都保持着体面,毕竟财中的实力不容小觑,这波人之所以这样嚣张,一是因为公司性质,仲裁后,他们承认当初拿公司的钱没按合同上规定的使用,承认违约,但就是没钱还,公司还要在朝市混,不能轻易给他们翻脸,钱能收回来多少是多少,二是今天确实喝了太多酒,男人碰到酒加美女,往往管不住嘴和下半身。
“那我也点一首。”
另外一个男人附和。
“那我给童小姐来个合唱吧。”
一群男人越说越过分。
不轻易翻脸,不代表不可以翻脸,童夏闭了闭眼,把包包往牌桌中间一撂,话还没说出来,先听到角落里一道熟悉的声音。
陈政泽把酒杯撂桌上,包厢内响起清脆的撞击声,他嗓音冷冽,语气里掩不住的不耐,“你他妈没听过歌是吗?”
牌桌上哪个没钱没权,在朝市,敢这样叫嚣他们的人不多,要么是不要命的,要么是背景够硬的,这帮男人不慌不忙地往角落里看去。
童夏视线也缓缓往角落里移。
陈政泽拿起桌上的烟盒,敲了一根出来,拢火点燃,吐了口烟雾才起身,夹着烟往这边走了两步,脸上没什么表情。
周遭的氛围被他压的很低,仿佛扬着风雪,融了冰霜。
众人愣了片刻后,快速变脸,过去找他攀谈,“陈总什么时候来的,哥几个也没瞧见,到底上了年纪了。”
陈政泽轻飘飘地看了姓秦的一眼,“秦总是该退了养老了。”
气氛又低了几个度。
“不谈事的都出去。”
陈政泽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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