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愿为己而死,方可破誓下山。
(*原著)
乔安苦笑,“弟子曾救一男子,并擅自违背门规将其安排在古墓中养伤,想也瞒不过师父,师父一直没为此惩治弟子,弟子不甚感激。”
妇人眉头微微舒展,她说:“我知其名字,陆展元。
你此行离开古墓可是为他?”
“是。”
“我知你心慕于他,可是此番你去寻他又是为何?”
看一眼就回来。
乔安想直接说出这个最为真实的想法,不过她觉得自己这样说师父是绝对不会信她的,也不会放她离开古墓。
“弟子要向他讨一个说法。”
中年妇人看向乔安的视线变得冷厉了起来:“你和他私受了终身?”
那视线竟仿若真的变成利刃般,刺得乔安难以忍受。
“弟子当时实在糊涂。”
乔安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毫不掩饰的浑厚内力,她一时承受不住这等压力,竟毫无察觉地跪了下来。
反正对方是她的师父,跪她也没有吃亏。
“都怪弟子识人不清。
当初陆展元离开之际弟子并未多想,那时弟子正被他的花言巧语、柔肠蜜意哄得头昏转向,甚至与他私定终身,认定他一定会回到古墓。
只是近来,弟子苦等他不至,初时被我忽略的细节倒是变得清楚起来。
“弟子询问陆展元归期时,他闪烁其词。
他只说男女婚姻大事,必要告知父母,之后必会尽快赶来迎娶弟子为妻,当弟子忐忑向其询问,若他父母阻挠此事时怎办,他倒是正气凛然地说必不负我。
现在想来,这也不过是一介空话,竟连个可以当做凭证的物事也没留,反而平白收了弟子给他的一方手帕当做定情信物。”
这一番准备多时的话,由乔安此时说出来,自然说得万分凄凉可悲。
“弟子这次此去,便是要瞧瞧这陆展元是否真是这负心薄幸之人,若不是这等人,又为何数年不曾派人稍一音信于我!”
乔安垂眸看向地面,语气坚决。
“若他真是这等负心薄幸之人,你又待他如何呢?除去让你知道了他羞辱欺骗于你一连数年,你还能做什么?你可知,你此番前往,说不得便使江湖中人人知晓活死人墓的大弟子是个被情郎抛却的弃女,以你的心性,你可忍受得下来这些风言风语?”
“师父,弟子自幼不曾出得活死人墓,不知外界如何。
弟子就奇怪了,难道在古墓之外欺人者要受人追捧,被欺者还要受人唾骂不成?如果真是这样,那弟子是死活也不要做那个被欺者的,就做个欺人者如何?”
乔安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师父,语气倔强地说,“弟子不明白,凭什么这世上只容男子抛却女子,不能女子休弃男子?如果他真的负我,那我定先一步弃他!
是弟子觉得他实在不入眼!”
一直显得清清冷冷的妇人在听闻自己弟子这番“豪言壮语”
后,一向沉静的双眼里竟难掩笑意。
这番说法,实在令她感到新奇。
一想到那副场景,就令人生趣。
她抬起手臂,以袖掩唇,然后慢慢放下手臂,面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她沉默半晌,这才又用之前那种无波无澜的语气说道:“早去早回。
回来后,发誓此生不离古墓,你可做得到?”
乔安惊诧地看向师父,师父竟然这么容易的同意了?
妇人自然注意到了乔安惊讶的眼神,她缓缓阖眼,闭目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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