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自然到难以令人捕捉的。
少女带给他的感觉并非是全然陌生的,许多年前,在他初次离开门派行走江湖时,曾遇到一个年岁将尽的老道。
那老道……
皇甫高的有些恍惚。
老道……似乎喜欢喝酒。
那个老道喜欢喝什么酒来着?
“少侠?”
皇甫高似惊醒一般,纷杂的念头戛然而止。
他连点身前两处大穴,以使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并竭力忍住那来自身体各处的剧痛,尽量使自己的心神不再涣散。
他再次拱手,“乔姑娘。”
“你可知道石观音打算如何处置你?”
不知怎的,乔安突然觉得自己被皇甫高称作“姑娘”
,似乎有点占他便宜的嫌疑。
她果断的把这归咎于聂小倩他们身上,他们整天姥姥来老祖去的,都把自己叫老了。
好吧,她是真老了。
一细缕发丝黏在嘴角血迹处,皇甫高抬手拂去,说:“大概……会狠狠折磨一番?”
继而,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果她不这样做,她也就不是石观音了。”
“的确。”
乔安道。
她回想着原著中石观音的做法:她让沙漠上的太阳晒瞎了他的双眼,毁去了他的容貌。
她又让他进入磨坊里,代替驴子推磨,一刻不停,昼夜不息。
数年过去,曾经的七子之首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名为“石骆”
的可悲人。
石观音几乎毁了他的一切,只留有皇甫高的一身傲骨,不是石观音不想毁,而是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毁不掉的。
就如他现在,即使自幼所习的内力被废的一干二净,浑身经脉被废,今后再难踏入武途,他仍然没有崩溃,依然挺立着、站立着,毫无血色的面色上带着几分泰然。
这是一种坚持,也是一种执着。
乔安自认,换做曾经稚嫩的她,假若自己修习了二十年的内力被人打废,也不会如他这般镇定自若,即使这份镇定只是表面上的。
“少侠,我有方法助你离开这里。”
皇甫高闻言立即一撩衣摆,毫无犹豫地单膝跪地,“请姑娘助我。”
“不过我有个条件。”
“姑娘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