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中走出高大的身影,是着黑色直缀,外披五条袈裟的青年男子。
静美手中的符咒都拿不稳了,差点扔了出去。
“嗨,是静美前辈啊。
啊,还有清子!
好久不见!”
梳着半丸子头的青年笑眯眯得打了招呼。
但他说完,又一拍脑袋,“哦,也就四个多月,不算很久啦。”
“夏,夏油…杰?!”
静美又惊又喜,“你…没事?”
夏油杰双手插在袈裟那宽大的袖子中,眼睛笑得眯起来,“静美前辈,是我。”
一直静默的清子终于开口,她一字一句地问,“不,你不是杰,你到底是谁?”
夏油杰半是无奈半是失落地呼出一口气,“我是夏油杰啊,清子,你忘记我了吗?”
“杰的葬礼在今年新年的第一天。”
清子抬起右手准备结印,她缓缓地说道,“我知道的时候,杰已经入土了。
五条家那六眼小子说不要再打扰杰,我就妥协了。”
她的右手以拇指与中指相捻,其余各指自然舒散,“我本来应该把杰的遗体带走,在神宫为他祭奠安魂。
杰总是说,五条家的六眼是最强的。
我以为他至少在这件事上不会有什么遗漏。”
清子垂下左手,她的指端下垂,手掌向外,她结的是降魔印,结印完成,只剩咒语。
“我错了,我那时就应该再强硬一些。”
清子默念咒语,她周身的空气开始变得异样。
风围绕着她的身体旋起,渐渐变成有形的一条条符纹。
夏油杰脸上的笑容不变,任由那些符纹将他缠绕。
“清子,刚刚来的时候,我特意从神宫宫域林的五十铃川上流经过。”
夏油语调轻柔,似乎在回忆什么,“又看到了,绣眼鸟在樱花枝头嬉戏欢叫。”
符纹是枷锁,本应继续旋绕,却在这一刻停滞。
从十一月下旬开始,神宫的祭祀活动就渐渐多了起来,而十二月可以算是神宫最为忙碌的一个月。
因为要迎接即将到来的兴与神祭和月次祭,神宫内的各神职人员都行色匆匆。
夏油杰带着菜菜子美美子,走过宇治桥,进入内宫。
踏入茂林环绕的宫域,一向爱笑闹的菜菜子,也放轻脚步。
而寡言的美美子更是抱紧怀中的玩偶,放缓了呼吸。
“不用拘谨啊,你们小时候,我带你们来这里玩过啊。”
夏油杰感受到身后两个小家伙的紧张,笑着安慰她们。
“明天开始就是兴玉神祭和月次祭了。
可惜,我们只能来打个招呼,不能让你们感受祭祀的氛围了。”
夏油杰略带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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