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金小铎挠挠头。
“别管,好好扫你的院子吧。”
“……”
宝宝算是撒欢了,不用牵绳子,在院子里狂奔。
金小铎把枯败的柳条和蝉断掉的翅膀扫到一边,随意地地往屋门前转头。
奶奶和陆时银就坐在下午三点半阳光投下的阴影里,靠着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奶奶脸上爬满笑容,看起来挺开心。
他也跟着笑笑,然后继续抄着扫帚扫地。
“小铎这孩子看着软,骨子里比谁都倔。”
奶奶笑着摇摇头,“你想听我就给你讲讲。”
“那就讲讲他当初,是怎么学的表演,怎么去的北京?”
陆时银问。
“小铎学表演我不意外,从小就爱演爱模仿。”
奶奶不知道回忆起来什么好笑的事儿,“这孩子在西安市里上学,一到寒暑假就来我这儿,那会儿我骑自行车带他去买糖,老听见背后有人自言自语,我就停下车子,转过头问谁在讲话。
小铎立马把嘴闭上,左看右看,跟我说,没有啊你听错了奶奶。”
“结果后来好几次,我都看见他一个人在院子里自己跟自己过家家,扮演各种角色,有哭有笑,台词也说得很一段一段的,跟真的似的。”
陆时银想象一下金小铎小时候自娱自乐的样子,不自觉地勾勾唇。
“还有一年,我们村口老刘的腿坏了,走路很奇怪,那天小铎从村口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开始一拐一瘸的,瘸着去盛饭,瘸着洗衣服……把我吓得不轻,正要带他去医院检查,结果这小子一下就站直了,这才跟我说,是模仿刘爷爷呢。”
听到这儿,陆时银彻底没忍住笑出声音。
“小铎就是爸妈要求太严了,两口子都是高学历文科生,从小逼他看书,小铎那作文比赛不知道获了多少奖,奖状贴得满墙都是。”
奶奶语气有些骄傲。
“长这么大,唯一一次叛逆就是学表演了。”
“他去北京这段经历,我都是后来听说的。”
奶奶讲起来就一阵心疼,“高二说要学表演,立国两口子不同意,一分钱都不给。”
“那孩子就问朋友借钱,坐绿皮火车,站票到北京,然后交艺考费,集训几个月省吃俭用……”
“考完之后我才知道,怕考不好都不和我说。”
“立国两口子气坏了,恨不得让他滚出这个家门,他们觉得他走的这条路就是死路一条,那会儿小铎考完试,自己觉得考得很差,以为考不上,毕竟开始的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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