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川也在旁边,看着金小铎和陆时银来了,拍拍江祝岩,“你去他俩棚里?或者你来我……”
“和他们一起。”
江祝岩话说得有点急,旋即不自然地扯扯嘴角,“谢谢张导。”
趁周遭嘈杂,金小铎靠近陆时银,小声地把早上的事情口头解释了一遍。
谁料陆时银双手抱臂,眼尾挑出个漫不经心地弧度,轻佻道,“你给他了也无所谓,我在意的不是那瓶破酸奶。”
那他在意什么?
陆时银自己在那瞬间都没看明白自己的想法,一瓶酸奶而已,真给了确实也无所谓。
只是他看到金小铎和江祝岩在一起特别融洽时,心里就泛出股不爽,挥之不去的那种。
杨春抬腕看表,拍拍手,让他们各就各位,准备开拍。
金小铎甩甩脑袋,暂时清空和演戏相关的一切,迅速调整状态,在机位区域,随着一声咔,旋即入了戏。
周焰十九,何迦比他年长八岁,相处了半个月,对这小崽子的心基本摸了个透。
他给对方很柔软的床,去村里阿婆家借干净的衣裳,烧温热的洗澡水。
在周焰周末被带走抽血回来时,何迦并不多问什么。
他除了自愿教学,还会到地里帮人家干活,每周多换半斤肉和几个鸡蛋。
周焰抽血昏迷,在窑洞的石床上狠狠睡一觉,醒来就被人端着排骨喂。
何迦还会时不时地跟他讲故事,讲外面的世界,讲城市,讲国外。
一双蓝眼睛里情绪满是温柔,他讲自己是混血,母亲是英国人,白崖仿佛是世界尽头,海边特别漂亮。
每次他讲这些的时候,周焰都不说话,但何迦知道,对方听进去了。
尤其是他聊到锦川以外的地方,周焰面上一丝的动容,从来逃不过他的眼睛。
周焰肯和他多说的第一句话,是某天上午,何迦吃完饭在河边树荫下乘凉。
周焰突然跟了上来,蹲在一边,盯着溪水里游动的鱼,闷声说了一句:“你走吧,离开这里。”
何迦心里一动,也知这小崽子没事儿不会说废话,这一定是处关键信息。
但还是故作轻松,”
我走?我想带你走,可以吗?”
周焰明显一怔愣。
幽黑的眼珠闪过微弱的光亮,但不过片刻,这光就灭了。
“我走不了。”
他脚底踩着石头,问何迦,“你是怎么来锦川的?”
何迦是跟同事组团来的西北,但到城市之后他就后悔了,心想既然自己决定避世,何必跟人?他跟人略一交代,便脱离了组织。
至于怎么到的锦川,自己瞎逛,又遇见黑车,拉他到荒郊野岭,他下去如厕时,包被扔出来,车也一溜烟开走了。
后面又辗转了几辆过路车,让他们带到有人的地方,每辆车都开了很久,谁知越走越深,最后一段路,是断断续续坐了两小时牛车,他觉得沿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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