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的,院子里传来好几声闷响,就像是人体倒地的声音,白露放下手里的药杵,忙不迭的就往门口跑。
nbsp;她推开门,天光从门外泄进屋里,打在静默的阴影上,院子里满满当当占了五个人,那些原本监视她的侍女倒了一地,门外的守卫却没有丝毫察觉。
阿基维利站在天光下,带着身后的四个人朝她招手,“小白露!
我们来接你啦!”
白露微怔,眼睛微微睁大,不自觉的迈出一步,温热的天光沾上她的小腿与衣摆,似乎有一瞬间的灼烫,笑容在她的脸上绽开,她不再犹豫,挣脱了围绕她许久的阴影,向着天光跑去。
“哇,你们真的来啦!”
阿基维利一把白露抱起来转了一圈才放下,蹲下身和她击了个掌,“当然,我可不会食言。”
说完,他还指了指自己身后,“而且今天冒险小队的成员还有所增加。”
这意料之外的人里星和丹恒白露已经很熟悉了,只有站在最后头的那个身材高瘦的男人她有些陌生,男人靠在墙上,抱着剑默不作声,就跟个在角落里闷着的蘑菇一样。
白露见过这个人,也正因为见过才更加意外
“诶,是你啊,你不是之前那个来找我看诊的吗?”
白露跑过去,努力的仰着头看他。
“你的伤好了吗?我看之前给你开的药你也没拿。”
男人见她看的费力,就默默蹲了下来,与她平视,白露这才看见,男人有一双烛火般的眼眸,“伤已经好了。”
白露不知道要不要信,他身上确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浓重的血气味,但依旧还有一点淡淡的味道在若隐若现,就好像这个人长期与鲜血为伴似的。
白露没想过去纠结这个人的身份,既然丹恒、星都让他同行,那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坏人,于是她只是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男人沉默了一会,吐出了一个字,“刃。”
刃打量着面前幼小的龙女,眼神中似有怀念,他用沙哑低声的声音问道,“你...龙师对你不好?”
他问这话的语气其实不是很凶,话里总有种淡淡的锋锐感,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白露莫名的觉得,只要她点个头,这人立刻就会冲出去把龙师暴揍一顿。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他们就是那个样。”
这话是实话,除了那次刺杀,龙师确实没有特别把她怎么样,没有缺衣少食,没有殴打虐待,安排来监视她的侍女虽然经常管这管那,拿规制限制她,却也有好好的工作,没有在照顾她的事情上怠慢。
“不止不止,那些龙师还软禁她,什么地方都不让她去,让她那么小就去丹鼎司工作还没给工资,你想想,她在丹鼎司看诊也有好几年了吧,去买小吃都没什么钱诶!
还有还有,之前还派人刺杀她呢!”
白露不觉得,但阿基维利却不这么想。
他蹲在地上,像是不嫌事大的添油加醋的将白露的一些境况说了一番,他每说一件事,刃身上的气势就上涨一层,直到最后一件事出来,刃身上的杀意已经几乎要实质化的透体而出了。
他似乎是被这句话勾起了什么回忆,呼吸立刻粗重了起来,那种魔怔般的笑声颤颤巍巍的从他喉咙里溢出,又很快被他压下,“是了,他们一直那样...”
白露闻言也有些奇怪:“你很了解龙师吗?”
刃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算不上,只是...见过。”
“这样吗?”
白露以为他只是刚好活的长了点,“我还以为他们前几世会好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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