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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桶里泡着的时候,纪筱总觉得下身极不舒服,咬着唇伸手一探,穴口竟仍未合拢,可想昨夜被撑得怎般厉害,想到这里,他涨红了脸,狠狠捶了一记桶壁,心里却又一片混沌。
这虫蛇蝼蚁成精的故事,纪筱都在书里读过,可从未听闻笔墨成精的典故,就算说与人听,恐怕也只能传为笑谈,更何况中间还夹杂着这许多难以启齿的事情。
待他换了一身洁净单衣,靠在房中思量半日,一面踌躇一面站起身向书房走去。
龙墨还是好端端的躺在书案上的匣子里,纪筱狠狠的盯着它看了半日,终究不忍心命人扔掉,只是取了把厚实铜锁,将它牢牢锁在一口箱子里,又扔进柜子,这才吐出口气来。
晚间浚仪又来了,却是惦着那茶宴,纪筱忙着人办做了,用毕了饭,二人便在偏厅内喝茶闲聊。
浚仪捧着茶盅打量了他片刻,轻声笑道:「你这几日忙什麽公文,怎麽脸色这样差?」
纪筱头皮一紧,在椅子上不自在的缩了腰,佯装低头吹茶沫:「没什麽,昨夜没睡好罢了。
」
「你身体向来弱,平日里若捂得太过,出去反而容易受寒,」浚仪絮絮说道,「这眼看已是春时,椅子上还垫着那厚棉毡子,不嫌燥热麽?」
纪筱摸了一把身下的软垫,暗道若不是身子不舒坦,何至於垫这蠢物,却也不能辩白,只得讷讷一笑:「晚间还是有些寒意。
」
两人闲话了片刻,浚仪忽而放下茶,正色道:「说起来,下月初九可是太子诞辰,你可备好礼没有?」
纪筱微怔:「太子诞辰……」
浚仪皱了皱眉,加重了语气:「玉砚兄,你又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麽,这可是六皇子被册封为太子的头一回生辰,怎麽的也不能马虎过去。
」
纪筱歎了口气:「你是知道的,我向来不懂这些朝堂上的事,况且先前与这位王爷就不相熟,我一个小小翰林,那日去也不过是凑个热闹,谁会在意?倒是你们皇亲国戚的,恐怕要难捱一些。
」
「这你不必担心,我已花重金购了块百斤玉料,这几日让玉工加紧雕琢,到时候送他个白玉花鸟屏风,总能拿得出手了吧。
」浚仪有些得意的摸着下巴,又瞥向纪筱,「玉砚兄,你总在那翰林院里抄抄写写也不是办法,前些时候我还和李尚书商议着,找机会调你去东宫做个太子洗马,说不准将来前途无量。
」
纪筱连连摆手:「东宫人脉混杂,我可不敢去趟浑水,你早些劝恩师打消这个念头的好,免得我闯出祸来倒带累了他老人家。
」
浚仪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伸手在他胸口一戳:「亏得外人都说你是恬淡无争,其实不过是胸无大志罢了。
」
夜间回到卧房,烛火映照下的桌面上分明放着那鬼魅般的龙墨,纪筱一惊,还不及後退,便被一双手抓住了肩膀扭过身去。
「你!
你怎麽又跑出来了!
」纪筱嘴唇直发抖的指着他。
「唉,要怪只能怪你府上厨子手艺太好,那龙井虾仁的香气直往我鼻子里钻,怎麽躺得住,只能爬起来吃一点了。
」男子毫不羞涩的擦着嘴角的油渍,又伸手来揽纪筱的腰。
纪筱奋力挣开他的手,鼓足了气势道:「不管你是什麽精怪,若再敢像昨夜那般胡来,我立马找了道士收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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