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抬头看向她,一时间有些看不透苏荷。
这些年苏荷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他陌生的像是在面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甚至很多时候,他都分不清楚,她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是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
又或者是,她说的我知道了,我懂了,我明白了,是真的知道了,真的懂了,真的明白了,还是在敷衍他。
他跟着起身站了起来,看着苏荷,“那到时候你回去收拾一下,让车陈叔接你。”
苏荷点点头,“行。”
她以为那次她把话说的足够清楚了。
她本身也没多少东西,直接丢了就好了。
却不曾想,他连动她的东西都觉得脏么?
还要她亲自去收拾?
就像是当初她主动搬进玺园,现如今也要亲自搬离。
仔细一想,这样也好。
要走就走的干干净净的。
秦鹤看着她这样,一时间也放心了下来。
毕竟他也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了,跟慕思澜也把话说清楚了,甚至他也戴上了苏荷送他的戒指。
即便是这段时间两个人因为慕思澜闹的的确是有点不愉快,但是苏荷没提分开的事情,他也没提。
现如今慕思澜好了,搬离玺园后,他们的生活终归会恢复平静。
苏荷深呼了口气,转身看向秦鹤,“明天不是要出差,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苏渊。”
说完没等秦鹤开口,苏荷就转身往里面走。
走了两步,见身后的人没有动静,不由又回头看了一眼,见秦鹤还站在原地。
她微微蹙眉,只觉得这个人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拥有过。
这十年就像是黄粱一梦。
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些年她一直都沉浸在这样的梦里,不愿醒来。
现如今醒来了,竟然还有些回味,哪怕这梦并不如意。
只是过往的种种,都是她自找的,毕竟就像慕思澜说的那样,是她先恩将仇报的。
当初狼狈不堪的她就像是一只生在野外的野玫瑰,被秦鹤从那样的地方捞出来之后,出于本能的去攀附秦鹤这颗参天大树,毕竟只有攀附点什么生长她才能不会过早的枯萎。
可不曾想她在攀附着的过程中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所以落得现如今这样一个凄惨的下场。
也属实是她活该。
想到他当初拉她出泥沼,想到他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突然间觉得这些年的痛意都没了,甚至她对秦鹤他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怨愤。
她抬脚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住,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脸,见他没有避开,苏荷才微微仰头,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没有太深,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
因为苏荷的举动太过于突然,秦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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