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赫连幼清站在一起的顾文君眺望了一眼。
她见顾文君看了过来便道:“此女是教内护法,被囚困岛内,身上的蛊毒仅有海兽的血能解。
如果不是纪祚来救,想必没过几日便是要处刑的。”
顾文君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自从得知赫连幼清已经从北静王手中得到转移蛊虫的方法后,她便向时常去向施针的李准庚讨教。
少年人的态度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神冷得很,但却也板着脸将一些细节掰碎了说给她听。
顾文君听得认真,拿着小本本记了记。
小鲤儿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于是在月圆这一日,依照北静王给的方法,李准庚为赫连幼清以及小圣人施了针。
赫连幼清因施针而取出心头血而疼的几近晕厥时,整个心都抽疼的难过。
相比于赫连幼清需要全程的清醒,小圣人的情况要好上一些。
因小圣人是原宿主,为安稳住蛊虫,李准庚根据手札的记载,提前利用麻沸散麻醉小圣人,让窝在小圣人体内的蛊虫陷入沉睡,才好施展下一步。
但作为第二宿主的赫连幼清却不能用麻沸散。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赫连幼清终究疼痛难忍,彻底晕厥了过去。
赫连幼清苏醒时,看到的就是守在榻前憔悴的厉害的顾文君。
两人四目相对,却是顾文君最先红了眼。
赫连幼清虚弱的抬起手,摸着顾文君的眼角。
“傻瓜。
我不是没事吗?你哭什么呀?”
她想要安慰顾文君,熟不知在她抬手的那一刻,她自己的泪也跟着一块落了下来。
情之一字最是难熬。
便是欢喜了,才产生了贪念,即是这贪念,让人眷念的舍不得,离不得,最终画地为牢,死死地困在其中。
赫连幼清她渐渐地恢复了过来,但原本畏寒的她越加有些怕冷了。
即使炎炎夏日,长时间在屋内的她也会手脚冰凉。
那一段静养的时间,顾文君时常会抱着她坐在树下的胡床上晒太阳。
她窝在她的怀中,微微弓起的身子,懒洋洋的像只睡着的猫。
小圣人恢复的很快,除了最初因胸口有伤,半宿半宿疼哭的睡不着外,已经恢复了大半。
最初那几日可真的是难熬。
自小就被赫连幼清养大的小圣人在疼的多日见不到赫连幼清后,哭的小脸都红彤彤的寻人,最终无法,怕人哭坏了,徐嬷嬷等人将小圣人放在了养伤的赫连幼清的身边。
赫连幼清毕竟精力有限,她身子本就伤的重,好在小圣人这时倒也乖了起来,虽然抱着他的人成为了顾文君,但在小圣人眼中,只要身旁有赫连幼清,便是不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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