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不全,这里空一处那里缺个口的,余温言会很没有安全感。
谢秉川还是决定尝试帮余温言把记忆找回来,他没有替余温言把曾经的记忆都丢掉的权利,先帮余温言找回来吧,如果余温言不想要了,他也可以用一颗记忆球存起来。
“你试试释放你的信息素。”
谢秉川说。
余温言脸色登时变得白伶,“我不能释放…”
“你可以的,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释放了会有人来挖我的腺体吗?”
“我在呢。”
谢秉川朝余温言伸手,余温言握住,掌心的暖意烫人。
余温言放心释放信息素,没有加剧的冷意,没有骨头阵痛,只有一抹清新香甜的味道环绕在他们周围。
“我的信息素是…荔枝味的?”
余温言说,眼底亮了亮。
“嗯,”
谢秉川眼尾浮红,好像不用给自己加热也很热了,“你为什么释放引诱信息素?”
“什么?”
余温言咕哝。
“我说……”
谢秉川好像说了很长的话,但声音突然很远,余温言听不见了。
谢秉川看着余温言眼眸的光蓦地熄灭,不再对外界作出反应,变回他刚将复制人收拾好后,轻轻放在客厅沙发上的模样。
复制人关机了。
谢秉川记得复制人使用手册上写着,复制人开机后就不会再关机,怎么余温言关机了,他的魂魄会跑吗?
“温言?温言?”
谢秉川干咽了口唾沫,无论他怎么摇晃眼前的复制人,都得不到任何反馈。
一看时间,才想起,复制人应该是到睡眠时间被强制关机了。
怎么这回强制关机这么奇怪,连眼睛都没闭上。
谢秉川无奈地笑了一声,帮余温言合上眼睛,将他打横抱起,塞到被窝里裹好,耳边的窸窣声更大声了,声调不同的“祈祷”
接踵而来,谢秉川蹙眉,选择全部无视。
余温言轻轻睁开眼,脸色煞白。
他知道自己关机了,知道自己在做梦。
手腕有一条乳白色的手串,手串将消散的记忆还给了他。
他在梦里全记起来了,却只能将记忆留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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