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依山下嘴唇咬得泛白,拳头漫上青筋。
“江凭也是,为了把你毁了,把你送去当卧底,没想到你压根没死,还把其他卧底都害死了,现在又演这一出,迟迟不审判,是不想动手,还是不敢动手。”
余敬说。
“别听他说的任何话,他只是想策反你,我们不听。”
江无漾捂住白依山一边耳朵,一边怒视余敬。
“其他话你可以不信,有一件事你得认清。”
余敬一脸无所谓。
“别听。”
江无漾沉声道。
“你没发现你哥哥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发声越来越无力吗,复制人不能无限次修复,他们只是一堆材料堆出来的东西,修复的次数多了也会皱会烂,所以复制人才需要保修。”
“假的,他在骗你。”
江无漾抱紧白依山,白依山卡在他身体里的手又往里伸了几分,发丝摇曳着蹭过他的下巴,白依山连连摇头,气声念出来的“哥”
也被淹没。
“你可以摸摸看,江无漾伤口周围的皮肤早就已经坏死了,坏死的皮肤会沿着身体蔓延开,直至整个人都变皱,变烂,”
余敬拉来omega,将omega的领子往下一拽,露出里面皱烂崎岖的皮肤来,“就像他一样,他是江凭改造的,江凭死了,他也快死了。”
白依山颤着手,想要伸进江无漾的衣服里,触摸他的皮肤,被江无漾抓住了手。
“不要相信他。”
“我不信,我不信他,江无漾,你让我碰一下我就知道了。”
江无漾没有说话,只是死死抓住白依山的手,默不作声。
“你让我碰一下,就碰一下。”
江无漾还是不肯松手。
“为什么不松手,你松手啊,哥…你松开…”
眼泪打湿他们交叠的手,湿漉漉的。
江无漾总是有法子管他,小点儿的时候,他爱玩水,洗澡要洗很久,江无漾总是黑着脸破门而入,抓着他出门,吓唬他,洗太久腺体以后就不会分化了。
他那时候讨厌呢,江无漾语气太凶,脸总是黑黑的,整天一副很不喜欢他的样子,他也不喜欢江无漾。
大点儿白依山上学,太怕生了,被班里的同学欺负,有天江无漾来接白依山放学,收获一个全身湿漉漉,眼眶也湿漉漉的小孩,往他怀里钻着,哭着小声和他商量:“哥,我不上学了好不好。”
江无漾也大白依山没几岁,问清楚谁欺负了他,就把白依山往江凭身边一推,撸起袖子从草坪捡了根水管,到水龙头底下接上水,找到那几个人,对着那几个人的脸一顿乱滋,隔天白依山走进学校,都是昂首挺胸的,没再被欺负过了。
自那时候起,江无漾说的他都听。
但他现在不想听了。
他想留着以后听,他以后还想听。
omega被余敬拉走,刀子从余温言身体里拔出,谢秉川将余温言身上的刀伤抹平,释放安抚信息素,余温言的神情还是惊恐,但已经冷静了不少。
余温言嘴上的胶带他没办法掀开。
一旁的omega念念有词:“我不要杀人,我不当了…我不当了…”
身体却动态不了半分。
omega也被余敬控制了,和白依山一样,他的身上有余敬安入的芯片。
谢秉川说:“你想让我假装从没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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