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人毫无二致,有血有肉,一样有着器官,有着心跳,流通着血液,称为复制人只因为初始阶段打样时,复制人是靠线缝起来的,放置久后,血肉逐渐缠绕,吞并缝合,成为一个像人的人。
复制人制作逼真,耗财耗力,每个复制人身价足抵十几套房,能有这财力制定复制人的人不多。
联邦似是为了鼓舞仿造师多发掘复制人制作新技术,降本增效,为以后充军考虑,规定复制人能享受原主拥有的所有权利,以该律条吸引贵族等光顾该行业。
其中自然包括婚姻顺承。
就算没有婚姻的束缚,他是谢秉川定制的复制人,自然属于谢秉川。
江无漾之前曾给他普及过,复制人会有爱上定制者的设定,前提是定制者也有爱。
复制人与人唯有一点不同,每个复制人的心脏里都有一块芯片,里面放置着定制者交予的“回忆录”
。
那“回忆录”
就是定制者的爱,在复制人有意识的一瞬间,便会连通复制人的大脑,成为复制人记忆的一部分。
可他没有。
他感受不到心脏里芯片的存在,感受不到“回忆录”
,感受不到定制者的爱。
谢秉川从未给他拍过照,也从未给他拍过视频,他们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又哪来“定制者的爱”
。
余温言抬手碰了碰腺体,又试着释放,惊觉他的腺体没有任何信息素。
他被改造成了一个beta复制人。
既然没有毒信息素困扰,这场因利益而起的、混乱的、肮脏的婚姻也不必继续维持。
他现在只想离婚,离开谢秉川。
缝合期晒不了太阳,他先走正规途径离婚。
余温言从沙发上起身,身上零件似乎刚刚装好,嘎吱嘎吱地响,走一步便响好几声,身体里器官都要换位置一般。
像余家花园里放着的那把比他年纪都大的摇椅,一坐上去椅子扯着喉咙嘶哑。
谢秉川冷眼看着他,微微后靠,靠着沙发,晃晃酒杯出声提醒:“正常复制人制作周期半年,需要放置三个月才会有意识,你是加急的,又提前清醒,身体各处没连接好,别乱走。”
唬不住他,从前谢秉川说什么是什么,不让他进房间,余温言就真不再去了,但如今他只当耳旁风。
他轻车熟路绕过沙发,打开房间门,他的房间里没有他意料之内的混乱,甚至保持着他离开前的模样,丝毫未变,甚至干净得连灰尘都没有。
但余温言并不在意,他拉开抽屉,从压在一堆书本最底处,抽出他八年前便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走回谢秉川跟前,拍在茶几上,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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