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实在好奇,既然两人不爱,又何必在他面前装好关系,又为什么迟迟不结婚,仍要同住一间屋子。
“很早就认识了,”
白依山嘴角没有笑意,“只是室友。”
“芯片说你们结婚了。”
余温言又拉芯片出来瞎扯。
白依山神情滞了一瞬,低声呢喃:“怎么会…他不会…”
没等余温言接话,白依山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不会的,我看过芯片内容,没有任何关于我们关系的东西,最多只能看得出,我们在温言面前关系很好。”
“那为什么要假装关系好。”
“因为温——”
余温言期待着呢,白依山骤然回神,冷眼朝他一瞥,在看到他脸的一刹那,又收了即将发作的怒气,“没什么,不想让他尴尬而已。
倒是你。”
话锋一转,白依山突然开始数落他。
“以后你可不能随便开门,要看清楚外面有谁再开,被莫名其妙的人找上门就打电话给我。”
之前白依山就常对他说这番话,余温言耳朵都快听起茧了。
“知道知道。”
“今天要不是谢秉川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又闹矛盾了,你后背这条裂痕,不知道要挂多久。”
“下回一定给你打电话。”
白依山叹气:“那还是不要有下回了,不要总是受伤。”
谢秉川不在家这几天,白依山总会来,江无漾处完事务也会过来待着,直到谢秉川回来。
看着谢秉川回来后直直走进杂物间,江无漾拍了拍余温言的肩,对他说:“既然他回来了,我们就走了,你别老和他对着干。”
“……不是小打小闹。”
余温言喃喃。
但没人会信他,他再清楚不过了。
对江无漾和白依山来说,他不是余温言,比起相信一个连芯片都没加载全的复制人,他们自然更愿意相信已经结交好几年、互相熟知的朋友。
至于对他好,耐心和他讲话,全然是因为他长着一张余温言的脸。
他没有归属感,感觉卡在半途,不上不下的,被所有人都当作替身。
但从没有人瞒过他,毕竟复制人被做出来的那一秒,就只有被当作替身的命运。
为此,他才想奋力逃离开。
尽管早就有了准备,但这种被人时时刻刻从身上找影子的滋味一点儿也不好受,就算找的是他。
江无漾和白依山一走,整间屋子都沉寂下来了,四周寂静无声,杂物间里也没有半点声响。
懒得做饭,又不想饿死,余温言看着外头暴风雨停歇,点了外卖,照常给外卖小哥一笔不菲的小费。
从大老远跑来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外卖小哥挺辛苦的。
余温言照例将菜都分成两份,给谢秉川的那份过一遍水,拿盘装好,就去敲杂物间的门。
“喂,吃饭。”
余温言说。
反正刷的是谢秉川的卡,多一份少一份都无所谓,一份他也吃不完,当积德了。
杂物间的门“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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