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秉川眼眸黑沉,视线锐利得仿佛要将审判者的心脏剜出,“江凭。”
江凭是江无漾的父亲,也是制作江无漾的仿造师。
谢秉川在白依山脸上的疯意里看出了熟悉感,和江凭笑起来简直一模一样。
白依山脸上的笑颜一断,被意外代替,又很快勾起唇角:“谢队长敏锐。
等新神出现,记得让白依山告诫他,别再步前两个神的后尘了。”
他猜对了,江凭操控了白依山,江凭才是审判者,白依山只是傀儡。
白依山怎么会被江凭控制。
“他们做了什么非死不可!”
“包庇黑色产业。”
江凭借白依山的身体道。
“温言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只是听令办事,再说了,”
江凭走近,抹走谢秉川脸颊的血,“无能的神,还当什么神,聚众祈盼而来的意识,散就散了。”
怀里的温度冷得太快了,荔枝味也在消散,谢秉川捂也捂不热,止不住清醒香甜的味道被血腥味侵占。
谢秉川感受不到余温言的存在了。
“滚出来。”
他低声呢喃,白色漫上发丝,空气中冷杉味浓重。
“你的头发怎么变白了,余温言死了,雪松柏症该消失了才对。”
江凭意外。
谢秉川头发变得全白,没有存留一丝蓝色,发丝抽丝般延长,很快散落一地,他深蓝虹膜覆上一圈亮眼白圈,锁定远在藏匿虚宿、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凭,将江凭拉拽到了这间房间里。
一同被带来的还有江无漾。
复制人总有根瞧不见的线,同定制者连接。
江凭既是江无漾的制作者,也是江无漾的定制者,谢秉川将江凭拉拽来,也把江无漾一同拉拽了过来。
江无漾上一秒还在漫天雪地里跋涉,冻得指尖通红,下一秒骤然出现在比雪地更冷的这间房间,看着发丝呈棕色、浑身血色不省人事的余温言,看着被摔在墙上的江凭,看着白依山一瞬间瘫软跌地、眼眶洇着红,咬牙切齿低声重复着“江凭”
。
怎么回事?
谢秉川的头发怎么变成了长白发。
余温言的头发怎么成了棕色,怎么又浑身血色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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