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他有一条手串。”
余温言问江无漾,指了指远处紧闭的房门。
“他?”
江无漾抬眼看了一眼,又垂下眼,“啊,嗯。
你瞧见了?不用在意,他总得留些念想在身上。”
“真是余温言的?”
自己念自己名字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打结的手停了下来,江无漾的神情有些严肃,拍了拍他的肩:“毕业之光,别怪你爹我没提醒你,有些事,不该掺和的就别掺和。”
“那你干脆现在改造,抹消我的意识。”
“别怄气,”
江无漾敲敲他的额头,“算了,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能告诉你的我一定说。
手串是温言给他求的,保佑他健康用。
温言……走后,秉川总是生病,戴着手串才好多。”
在他死后手串终于派上用场,余温言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寒心。
到现在,谢秉川还在利用他。
“有余温言的东西在,他才会少生病是吗?”
江无漾很快答了是,完全没听出复制人声音里的颤抖异样。
“所以,把我做出来,是为了代替余温言的作用,保证他自己不生病是么。”
余温言眼眸落空空的,嘴角却挂着一抹笑。
醒过来当天,他仍记得,谢秉川连着咳了好几声,整一副久病折磨的消瘦态,这才过去几天,面颊红润了,凹陷的地方饱满不少,走路抖擞了,宛若焕发第二春。
他这么管用?怎么,他是用药组成的复制人?包治百病?
“怎么可能,瞎想什么,你前不久不刚刚接通了芯片,应该没全部传输完毕,但也看到不少了吧,要是秉川他只是想利用你,你怎么能看到。”
“是啊,怎么可能看到,”
江无漾一提,他倒是想起来了,“可是就算我看到了,和没看到也没有区别,光凭几个片段能让我知道什么?”
看到谢秉川的漠视,看到曾经存在过、如今不复往日的美好光景。
他都要怀疑,那些视频片段,只是家里安了摄像头,恰好拍下来的几幕罢了。
复制人接收到爱,也会回复爱。
可他要怎么从这寥寥几段视频里看到压根没有的爱。
江无漾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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