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时苏青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然后送上一句“无可奉告”
就款款地走回到十年身边坐下。
她当然也对那些传闻好奇,也对十年和小舟的爱情好奇,但是她心里一片明镜似的,她想结交叶十年这个朋友,更胜于她对那些私事的好奇。
每天的课都冗长又无聊,饶是十年也常常走神,后来索性就把电脑带来了教室,老师在上面上课,她在下面改自己的会议论文。
不过她这种行为但也不是个例,坐在她旁边的苏青在看马克思·韦伯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而坐在她后面的老师大概在刷短视频,还时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
再放眼这四五百人的大教室,认真听课的人或许两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
那天十年正在边听老师讲《高等教育心理学》边看自己的会议论文,包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她一看居然是养老院的电话,心里顿感不妙,和苏青小声地说了一句,就偷偷溜了出去接起了电话。
养老院的负责人告诉十年,张小青这几天一直拉肚子,已经送到医院做检查了。
十年只是淡淡地说自己知道了,她最近没有时间回去,还辛苦那边帮忙请护工照顾。
她给负责人转了一笔钱,请她多帮忙,钱不够她会再给,那边满口答应了下来。
负责人也挺喜欢十年这样的家属,不管不顾,但每个月的钱都会按时到账,他们倒也还是很省心的。
十年心想,钱真是个好东西,她居然也开始学会用钱来解决问题了。
挂了养老院的电话,十年忍不住咬了咬舌头,想起自己那晚和小舟说的话,心里也觉得有丝不安,给小舟发了信息,问他有没有时间接电话。
小舟是半个小时后结束路演才看见的信息,他很快就给十年拨去了电话,十年又溜出去接了电话。
小舟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把张小青住院的事说了,还略显愧疚地问小舟是不是因为她那天说错话了。
小舟劝她不要多想,要做坚定的无神论者。
十年叹了口气说:“小舟,我想你了。”
小舟的心就像这七八月的太阳一般火热,笑着说:“明天我就回来了。”
“一起吃晚饭吗?”
“嗯。
新开了一家日料,要不要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