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扑腾。
基地里萦绕着他痛苦的嘶鸣,先是音量颇高,刺得人耳膜生疼,然后逐渐虚弱,越来越小声。
身为穿越者的赫越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大的虫,皱眉别过头,跨步离开现场。
一声枪响在身后很近的地方响起,赫越又停下脚步,往枪声出现的地方望去。
同样是在基地上面的观望台,栏杆的后面,那把枪还对着地面。
科维勒将枪别回到自己腰间,对着跟在身边的雌虫说了几句。
他那一枪即使隔着看台到操场很远很远的距离,几乎是到了手枪的极限距离,仍然能一击命中要害。
即使隔了一小段距离,赫越仍然能够看清科维勒的神情。
他淡定自若到丝毫不像是开枪终结了一个生命,平淡从容得像是家常便饭一般。
科维勒也看到了他,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
“雄主,抱歉在军区发生这种事,有受伤吗?”
“不至于,我离那里很远。”
科维勒轻轻颔首:“这两天,这种事估计会时有发生。
无主雌虫熬不过新兵训练,或者有主雌虫的雄虫突然离世,都可能出现雌虫虫化。
每年,各个军区都会出现这种事情。”
“突然离世这种戏剧性的事情,也是经常发生的?”
赫越问道。
科维勒回答:“大概也是些暗中操作的戏码吧?”
像科维勒那样残杀雄虫,或者隐瞒征兵系统上报,但雌虫的基因刻印和对雄虫信息素的需求,骗不了任何人。
他们必须接受基因刻印和信息素的折磨,在不可逆的虫化死亡威胁下苟且偷生。
“并不是每一只雌虫都能复刻上校的道路。”
赫越看着基地操场上毫无生气的虫说道。
科维勒原是毫无波澜的眼眸动了动,藏了些奇异的神色。
他了自己的衣领,从容的语气中总算掺了点笑意:
“所以,我才能站在这个位置。”
纵使他的出现让无数雌虫看到希望,但目前为止,从未有人复刻他的道路。
这是他的骄傲。
能够将基因刻印的反噬熬到恶心雄虫信息素的地步,能够在摒弃雄虫信息素的安抚下疗愈战争的伤痛。
也是,他的弱点。
赫越心下了然,不再继续交谈下去,向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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