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维勒疲惫地闭上眼,耳边只剩下断线的信号源传来细微的电流声。
——
赫越最后将冰球放进玻璃酒杯里,端起来抿了一口自制的调酒。
味道清爽,微甜不腻,恰到好处地掩盖了烈酒的辛辣,却又保留了酒精的浓度和香味,很快将人拽人微醺的状态。
他打开画室的窗,倚靠在窗边的墙上,任由着思绪逐渐被酒精融合分散,暖意爬上脸颊。
此时吹着清凉的风,更是惬意。
一连几天,科维勒连自己的家都不回了,也不知道是上校的工作太忙,还是明摆着在躲他。
不过问题不大,赫越乐得轻松。
他时不时出去逛逛这个新世界,又或者宅在家里悠闲地画一会儿画,在光端上买一些称心的商品。
比如,这一整套酒具。
上次的事情冲击必定很大,他需要稍微松松网,给猎物一点喘气的机会。
除此以外,他的猎物需要时间思绪,做出明智的决定。
不过,他相信他的猎物不会做出令他失望的选择。
赫越抬起酒杯,借着灯光瞧着反射出其他颜色光的酒杯。
醉意蒙上他的眼睛,蒙蔽了往日里犀利的神色,反而增加些平日里瞧不见的媚态。
他唯一可惜的是,不知道科维勒一遍又一遍复盘这段经历时,身体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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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被信息素抛弃了许久而干涸的身体,还有从未被开发的刻印点,第一次被戏弄竟是猛烈而无情的铁球。
应该是印象深刻到难以忘怀的经历吧?
赫越捣鼓着各式的材料,自创了一杯又一杯新式的调酒,俨然把这也当作艺术创作,任由着灵感乱飞。
他有一种今夜不醉不停的决心,将醉意融进夜色里。
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冰球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画室的敲门声适时地响起。
赫越的手里还拿着玻璃酒杯,走过去开了门。
来人正是科维勒上校,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小方盒,棱角镶嵌着金色的雕花。
这种盒子通常是用来收藏奖章和荣誉的,现在,里面装着赫越给他的那颗铁球。
赫越看清楚来人,靠在门框边,轻声问道:“科维勒上校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掺进了十足的醉意,比平日严厉冰冷的语调多了很多分柔软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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