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去拿药箱吗?”
科维勒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仰头,然后默声摇了摇头。
他没有找到在过去的记忆里出现过的眼神那样鄙夷、戏谑、轻蔑,反而,只是温柔。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也没有难受,即时科维勒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不用药箱,很快,就会好,”
哭过的声音是自带一些沙哑的,“我是雌虫,这点伤,很快就会好……”
“很痛苦吗?”
赫越问着,刚刚用来施加疼痛的手现在轻柔地抚摸过他的脸颊。
科维勒本来可以脱口而出的抱怨卡在了喉咙里,他被温柔的嗓音包裹着,说不出那些难听的话。
“如果我说是的话,雄主会对我失望吗?”
赫越没有回答他:“即使你知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你能感受到的,也只有痛苦吗?”
“……”
nbsp;“即使你连上校的制服外套都没有穿,也会把自己架在那样的高位上吗?”
科维勒久久没有说话。
赫越笑了一声:“你睡觉的时候,也会穿着那件外套吗?”
科维勒也跟着笑,回答道:“我不会。”
“就算你说是,我也不会对你失望,”
赫越放柔的声线比酒还能让人沉醉,“哪怕只有痛苦,也坚持到了最后一刻,不是吗?”
“不是只有痛苦……”
科维勒的声音很小,小得快要只有自己听见。
无论刚刚他感受到的是不是痛苦,他现在枕在赫越腿上,被人如同安慰小动物一般轻柔地抚摸过脸颊……即使身上还疼着,他都没有感觉到痛苦。
“你很棒,科维勒。”
科维勒一怔,仰头就对上温柔认真的眼眸,接纳住他的狼狈和难堪。
他轻声问道:“刚刚表现得那么差劲,也算‘很棒’吗?”
“如果你最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我会认为你很差劲,但是你没有,”
赫越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尝试做一只乖狗狗吧,我会奖励你的。”
科维勒没有应下。
他用脸蹭了蹭赫越的手心,想起这只手的手心也是红的,便捧起赫越的手心看。
“雄主手疼吗?”
“一点点。”
“我去给您拿药。”
科维勒正准备起身,就被赫越一把摁住。
“我们一起再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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