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拿着锅铲,长长的头发半披着,从阳台溜进来的风吹着他的发尾,触动着纪春朝的心房,纪春朝找到安全感,长长吁气:“做了个噩梦。”
赵元鹿一手举着锅铲,一手落在他头顶,轻轻揉着:“什么梦吓成这样?”
“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似乎在追杀我,我想看清他的脸,怎么都看不清,不过他的衣服上绣着独眼的金龙,那种绣样,我好像在一本古书里看过。”
在纪春朝看不见的上方,赵元鹿眼里闪过杀气,握锅铲的手指紧到泛白,语气却找不出一丝惊讶:“只是梦,菜好了,出来吃饭。”
吃完饭又补了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故意说假话:“赵元鹿是我见过最没有魅力的男人。”
没有放屁。
“赵元鹿穷,小气,笨。”
依旧没有放屁。
纪春朝开心地原地蹦:“药效过了!”
赵元鹿抱住他:“这么开心?”
“药效过了,可以说假话了。”
赵元鹿大笑出声,这还是纪春朝认识他以来笑的最没有形象的一次,纪春朝气急,对着他的腹部一拳:“笑什么?放屁对于我来说就是羞耻。”
“那只是清除身体浊气的丹药,用的是上好材料,放屁是因为身气浊气清除体外。”
纪春朝傻眼:“所以,没有什么真话丸?那我为什么控制不住的说真话?”
“那只是太尧的法术,离开他三步之外即刻失效,之后的真话,全是你的心作用。”
纪春朝气到翻身坐在赵元鹿身上,抓住他两只手按在头顶:“行啊,赵元鹿,你们合起伙看我笑话!”
“我错了,向你道歉。”
“晚了,不接受道歉。”
赵元鹿只稍稍用力,纪春朝与他的位置调换,换赵元鹿压住纪春朝:“那我换个方式道歉。”
他所谓的换个方式纪春朝实在没办法拒绝,最重要的东西在赵元鹿口中,被他的唇齿包裹着,随便一动浑身颤栗,纪春朝闭着眼,双手抓着赵元鹿头发,咬着牙承受着这份痛苦又欢愉的“道歉”
。
一夜漫长,长到纪春朝没有困意,第三次,他忍不住骂太尧的丹药,一定是药的问题,一点困意没有,反而食之味髓。
赵元鹿从文物局调到纪春朝所在大学讲座,一共十堂,每周一堂,纪春朝是在吃晚饭时听赵元鹿讲起明天上午第一讲,纪春朝咽下口中的饭:“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我们学校?”
“文物局暂时没有任务,总不能坐着混时间,找领导提了去你们学校,领导同意的。”
离近点可以保护他。
“又给局里捐了什么?”
“几块不值钱的玉石。”
一大早,赵元鹿穿上藏青色西装,长头被他用法术遮挡,换上成功人士专有发型,额前刘海微微向后梳,纪春朝换好衣服出来,看到的正是他对着镜子领带的一幕。
纪春朝从没质疑过赵元鹿的美貌,他的骨相优越,眉骨突出,鼻梁高挺,超高的个子配上西装,大清早的,看得人犯花痴。
赵元鹿笑了下:“发什么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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