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安守本分,照样备受忌惮;而申王事实依据俱在,皇上岂能留他!
是自己死还是皇帝死,李存渥拎得清,皇上有危险!
柴守玉当机立断:“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唐离,带我去见皇上。”
“姑娘,不可。”
唐离摇头道,“后宫纷斗,皇上尚能容你;一旦参与政事,唐离怕你性命不保。
此去风险甚大,皇上信不信你都是未知,无论信与不信,你知道的都太多了。”
柴守玉看着唐离真心为她着想的样子,心里汇入一股股的暖流,她放慢语气,笑得心酸又感动。
“唐离,你也知道,现在成王不在洛阳,京中也无能战之兵将,申王若要起事,简直轻而易举。
假如明刀明枪地打,申王不是皇上的对手,可如果申王以有心算无心,皇上就只能一败涂地了。”
她握着唐离的手,继续道:“皇上若是败了,江山就只能易主。
若他李存渥能成为一代明君,我自然乐见其成;可他终究没有治国之才,还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一登基,必定血流成河。”
唐离带了哭音:“我不管,黎民百姓与我何干!
我只记得王姑娘交代于我,一定要护得柴姑娘的周全。”
柴守玉年纪比唐离要小,思想上却有着与年龄并不匹配的成熟。
她深深地望着眼前的至交,叹一口气道:“唐离,你有没有见过血流成河的景象?”
唐离摇了摇头。
她作为女影,参与过许许多多的任务,也曾刺杀过朝廷命官与商贾,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对于血液,她是麻木的。
她只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其他人在她眼里如雾如风如空气。
“我见过。”
柴守玉的声音缓缓响起,“因为见过,才知战争的可怕。”
“唐离啊。”
柴守玉挤出一个心酸的笑容,“我不能只考虑自己。
成王殿下爱民如子,一定也不希望流血事件的生。
如果他在,我想他会支持我的。
你也会支持我的,对吗?”
唐离眼中的泪滑落了下来,好苦!
天意弄人。
柴守玉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可等她赶到皇帝寝殿之外时,意外地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刘玉娘长裙曳地,亭亭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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