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劫取了东西离开时,魔都已经天光将亮。
他跨出大门,就看到了正在门口等待的白浪里,对方此刻正在百无聊赖地装扮鬼魂自娱自乐,那张分辨不出五官的脸时而呈现出狰狞的鬼面,时而变成一个骷髅头,时而眼眶血红牙齿尖利,仿佛川剧变脸。
然后自己把自己逗的咯咯笑。
等他看到魏劫捧着一方玉盒出了门,顶着一张青白的脸迎了上去,怎料魏劫看了一眼就嫌弃地撇开视线,他才把死人脸变回原来模糊不清的影子模样。
“尊者答应了。”
他目光落在魏劫手中捧着的玉盒上。
晶莹剔透的玉盒严丝合缝,也看不清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白浪里把脸凑过去,眼中五光十色,万象迷离。
魏劫一手拨开他的大脸,捧着玉盒快步向城外走去。
“天要亮了。”
等到天一亮,他们谁也出不去。
哪怕是在九宫朝拜之时,这样的规矩也从不曾更改,诸多魔君,宫主也无法在白日的明日天横行。
等到天一亮,他们又会被覆上凡人的外貌,只能做明日天赋予他们身份所应该做的事物,任何出人设的举动都会迎来毫不留情的抹杀。
这座城无论什么都可以进,却只能在晚上出。
魏劫捧着玉盒穿梭在一群原本熙熙攘攘,见到他走过时不敢直面的魔修中,身后白浪里跟着他飘,直接走出了城门。
明日天是一座凡城,一座三千年前沧澜界未升格时彻彻底底的凡人城市,远没有如今仙凡混居的格局。
城池虽高大,却不过七八米的石墙,上面零零散散挂了几个半人高大的灯笼,有造型古朴精致的宫灯,有造型憨态可掬的兔子灯,有喜庆的纱灯,其中燃烧着颜色各异的火焰。
这些是魔尊亲手制作的灯笼。
若说在魔道,制灯也是一门炼器手艺,九子天魔灯,七圣七情灯,六欲灯等等,俱是魔道盛极一时的法宝,制造手法残酷,制成的成品却伟力不凡。
魔尊制造灯笼时用的材料至少是个大乘魔君,将其扒皮拆骨,点燃元神,手艺精妙绝伦,每一处都巧夺天工,若是祭炼一番必然是一件震古烁今的魔道至宝。
仅仅看着这些灯笼,诸多进出明日天的魔君们就能想出不下二十种将其炼化为魔灯的炼宝之法,可惜,没人敢动这些极品材料,只能心痛地看着那些珍贵的大乘元神一点点被业火每日灼烧消耗。
心痛jpg
魏劫捧着玉盒,走到城外后回眸望向这座喧闹渐消的城池,目光落在毫无遮掩的城门口,又移向城墙上挂着的灯笼上。
他堪称冷漠地看着那些嘶嚎声渐渐减弱,直至隐匿无声。
天光乍破,金辉满地。
向城内望去,连绵的宅院掩映在片繁盛的花树之间。
房舍的屋瓦在晨光的映照下粼粼泛光,檐前的灯笼散着氤氲微光,粗壮的廊下石柱间,可见灯笼底端的流苏随风摇曳,在砖墁的地面上投落隐约的墨影。
轻柔的微风缓缓吹过,似乎有莫名的低语在其间缭绕不绝,虫鸣隐隐,花香淡淡。
树木轻轻摇曳,枝叶哗哗作响,打开窗户房门的声音,洒扫的细微刷刷声,叫卖声,招呼声也由小渐大,一片安逸平和的清晨景象。
就连刚刚还空荡荡的城门口此时也已经有了两个卫兵站岗,两人哈气连天,一副安安分分尽忠职守了一夜的模样,正在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轮值的那孙子怎么还不来,老子困死了之类有一搭没一搭的话题。
好一派安逸景象。
天光大亮,那些魔鬼就再度披上了人皮。
城内是金色的阳光,抬头可见日月星辰,举目可见草木葳蕤,城外寸草不生,红褐色土地只能孕育出凶残的魔植,天上净是常年累月积压的各种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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