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现翰林院里有几个人总是躲着他走。
如果他坐到他们旁边,他们就会立即收拾东西离开。
有一天,贾宣还十分认真地问他:“行离,你是不是比我们先认识白尚书啊?”
“不是咱们一起认识的吗?为什么这么问?”
贾宣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这样吗,大家都在说,我还以为你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这样一说,陈述之也就懂了。
可能翰林院里有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和白从来有点什么关系,觉得自己是靠卖身得来的翰林身份吧。
后来,陈岁寒买菜回来时蓬头垢面,还拿了个空篮子,在家里破口大骂。
陈述之问了才知道,他听见有人议论陈述之和白从来的事,气不过上去说了几句。
结果被人认出是陈述之父亲,整条街的人都开始取笑他,有人朝他丢鸡蛋,篮子里的菜也不知被谁倒在了地上。
陈岁寒严肃地跟陈述之说:“你要是真和那个什么尚书有点什么关系,你就照实跟你爹说。
我也好趁早把你赶出去,省得有辱祖宗家门。”
最后越传越难听,什么陈述之搞大了周州同女儿的肚子又不娶她,她只能羞愤而死;什么白尚书为陈述之抛妻弃子,打算利用职权直接把陈述之弄去礼部做高官;什么陈述之在郊外住的房子是白尚书为他准备的,二人时常在那里寻欢,还有人专门跑去房子外面偷看……陈述之快被逼疯了,无论他走到哪里,周围的人都一定听说过有关他的传闻。
只要被人识破身份,就会遭遇取笑和嘲讽。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他想过去找周富,可是周富想要钱,陈述之给不了这个,他给不了任何周富想要的东西。
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去找白从来。
他找白从来其实非常困难,无论是去礼部找他,去他家找他,还是堵在他下班路上,让人看见的话就更加说不清了。
最后跟他说上话,还是在素隐堂的聚会中。
全国各州支援前线的运粮一直拖拖拉拉,素隐堂几个人研究了户部和各州的相关人员,一致同意就是欧阳清故意的。
他在威胁和他作对的人,如果继续这样对待欧阳党,那就别想要粮食了。
那怎么办呢?梁焕问白从来,白从来给了几个方案,最后说:我在礼部混了这么多年,粮食的事我不懂啊。
要不您去问问林丞相吧,反正他也想对付欧阳党,他说的肯定比我说的靠谱。
白从来其实什么都懂,他就是不想担责任。
万一出了点什么事,虽然不会拿一个礼部尚书开刀,但是会不会在心里暗暗讨厌他,那就不好说了。
散会的时候,陈述之叫住白从来,问他流言的事怎么办。
白从来两手一摊:我不知道啊,我也没办法。
在礼部干了这么多年,想对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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