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鑫田看到这两个人还十分惶恐,还以为自己捞钱的事被现了。
林烛晖开门见山:“我之后给你个名单,你照着去查一遍。
各个州都有,不要扔给旁人,你自己去。”
张鑫田一脸茫然,“查什么?”
林烛晖缓缓道:“明着我会说让你去查运粮的事,你不是名声在外么?利用你的名声管他们要钱,留下证据。
要谁的不要谁的,你应该清楚。”
张鑫田听了这话感到十分尴尬,名声在外这种事你知道就好了,有必要当着陛下的面说么?
待张鑫田下去,梁焕疑惑地看着林烛晖,“你俩说话怎么跟打哑谜似的?”
“等他回来臣再跟您解释吧。
不过欧阳党在地方的人,臣这里的确知道得有限。
您的那帮孩子若无事可做,就去查查吧。”
梁焕忍着想揍他冲动答应了,什么叫他的那帮孩子?
素隐堂里,梁焕劈头盖脸把贾宣骂了一顿,主要不是骂他这事办得太蠢,而是骂他做事前不与大家商量。
这份奏疏要是让欧阳清而非林烛晖看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平日里梁焕大多是很和蔼的,这几个人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大火。
贾宣痛心疾地认了错,梁焕就立刻变成了那副礼贤下士的模样,给他们布置了林烛晖说的任务。
江霁道:“我们的同年的确各地都有,但要靠他们去查访,没有个月下不来。”
这时便有人叫了一声许恭:“许在心,你那个跟班不是欧阳党的亲家么?直接让他去问问不就好了。”
许恭瞪了那人一眼,“我跟他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帮我?”
然而当几人一起走出翰林院时,又看到严苇杭站在门口。
除了陈述之被梁焕叫走了,剩下五个人都在。
严苇杭看到他们五个,立即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其他四人还在愣怔,许恭就笑开了,拍拍他的肩膀道:“真懂事,这就对了。”
严苇杭见他们要走,连忙叫:“在心……”
许恭无奈地回头,“怎么,又给我带了吃的?”
“不是……”
严苇杭上前两步,却又停住,“也没什么。”
这时其他几人已经走远了,许恭只能落在后面和他一起。
严苇杭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晚饭去哪吃?”
“回家吃吧。”
。
“家里还有别人吗?”
“没了。”
“那要不……”
严苇杭犹豫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要不来我家吃吧,省得你还得自己做。”
许恭刚想拒绝,却忽然想到刚才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