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夏在江遇燃的胸口哭红了眼,声音哽咽还不忘威胁带指控:
“呜呜呜……江火火,你要是,要是敢背着我和其他女人牵扯不清,你就完了!”
“你不许瞒着我任何事情,不许多看别人一眼,不许给别人机会,不许私下单独和其他女的吃饭,也不许单独见面,呜呜呜……全都不许,嗝”
任安夏边说边哭,甚至还打起了哭嗝,上气不接下气。
她好像一只没安全感的幼兽,在家长快出门的那瞬间会产生是不是家长不要自己了的心理。
江遇燃忍住喉间的哽咽,控制住声音里的颤抖,低声承诺:
“不会的,我向你保证,不和女的单独见面吃饭,更不会牵扯不清,每天都和你报备好不好?”
“男的也不行,呜呜呜……上次还有男的找我要你电话,呜呜呜简直太过分了……呜呜呜,嗝”
想到这,任安夏哭得更厉害了。
女的要防,男的也要防,呜呜呜……她怎么这么惨啊!
这让她可怎么活啊!
“好好好,我一有假就回来看你好不好,别哭了。”
哭得他心都碎了。
江遇燃默默为自己打了这么久的坚定信念,就快要坍塌。
这时,机场的提示音在喧嚣的候机楼内响起。
“夏夏,你听我说。”
江遇燃把她推开了些许距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
任安夏依旧抽噎着,但还是很乖的没再说话。
“每个月那几天不许趁我不在贪凉贪辣,有什么一定要第一时间和哥哥说,或者让喻轲和薛羽帮忙,晚上睡前泡个脚,天气还没有转暖,不许只要风度不要温度,你怎么穿都是最漂亮的……”
他叫任宸礼“哥哥”
已经习以为常,絮絮叨叨讲了一堆注意事项后,他抿唇默了默,继续道:
“夏夏,我们相遇是在海边,那时候的我毫无牵挂与羁绊的想要解脱,就被你这么救下,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
他牵起紧紧攥着自己的小手,摩挲着她指关节的戒指,
“现在我的牵挂与羁绊只有你,所以在学校里别让我担心,乖一点,好不好?”
他应了任安夏对自己的这样不许,那样不许。
他自己心里,何尝又不是跟她想的一样呢。
他也很想强势的叫她不许和别的男生走近,不要听信学校里那些男生的花言巧语,也不要接受任何男生的关心好意。
不要给他们任何机会,和可能性。
但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变成了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担心。
那些早已对她说过无数遍的叮嘱。
他像个老父亲要出远门般,满心都是家里那娇弱而不能自理的女儿。
见任安夏虽红着眼还知道乖乖点头,江遇燃低头在她眼角吻了又吻,心软得厉害。
吻带着不舍,带着虔诚,带着无尽爱意。
当初他们都曾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却在命运安排下,意外救了彼此。
起初在天台上的第二次相遇,他其实从一开始就看到任安夏坐在高处。
那时的她,只需要一个不注意,星星就会殒落。
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默默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当时他就在想,她们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吗,还有什么不开心和想不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