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迪慢条斯理地收起电话下车,回头了眼已经行远的车,这才迈开长腿往五栋玄关走去。
今天是周六,对于某个不工作时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人来说,在家听听音乐遛遛狗,是他最惬意的享受。
但坏就坏在,布莱迪得亲自前来才能见到他本人。
打开门的时候,严骢一点都不意外布莱迪出现在自家门口。
倒是许久未见到布莱迪的宇宙汪显得异常兴奋,听到声音冲出来见是布莱迪,使劲蹭上来扑到布莱迪怀里。
“你好像还没有它欢迎我。”
揉着宇宙汪的脑袋,布莱迪笑着挑眉。
“我可是连时差都没倒就直接奔着你这儿过来了,你能不能表现得稍微积极一点。”
严骢皱眉,不客气地扔了双拖鞋给他,转身就走“麻烦你跟我讲英文。”
十一年,他依旧听不惯布莱迪这洋腔调的中文。
布莱迪倒也不跟严骢计较他嫌弃自己,不紧不慢换好鞋,跟回自己家似的走到地下酒窖里拿了瓶红酒出来。
“习惯就好,来,咱先走一个。”
布莱迪不打招呼就直接到自己家里来虽然不是一两回,但严骢知道,这次布莱迪有话要跟自己说。
走到酒柜旁整整一墙的杯架上,从各式各样形状型号中取下两只放到吧台上,严骢优雅地坐在了高脚上等布莱迪发话。
严骢这架势,布莱迪歪起一边唇角扯出一抹没有半点流氓气质的坏笑。
从吧台的复合式小圆盘里拿起启瓶器拔酒塞,倒酒。
那动作熟稔雅致,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风度翩翩。
“砰”
两杯轻轻相碰,严骢还没有伸出手来端酒杯,布莱迪已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上。
这次他没有再直接喝掉,而是着严骢开始品酒的时候才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
“你好像也不怎么关心你的小女孩嘛。
都闹得满城风雨了,你也真够淡定。”
口中的酒还没有滑下咽喉,严骢却突然发觉,再好的酒也一定要醒过之后才可口,不然他怎会觉得这瓶零二年产的roaneeti没有半点甘醇的口感,只剩苦涩鲠在喉。
他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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