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仙君喝了暮雨愁,你们孤男寡女共处整整两夜不出来!
还是黄鼠狼爬进你这门口的门闩里亲眼所见!
他喘口气,好似亲眼所见这活春宫似的,滔滔不绝:“那黄鼠狼说,你们如胶似漆,干柴烈火,一路从巫山顶玩回石室,那场面,多看一眼都夭寿!
先是弄得整片地一地狼藉,再是散落好些衣裳!
还说你把仙君压在身下!
嘴还吻着他的颈上呢!
困了就枕他身上睡!
好不霸道!”
望枯听完,魂也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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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跑着归去,唯有那件风浮濯的衣裳对折一下,给望枯垫身而睡,其余珍宝都好生摆着。
硬要说差池,便是太循规蹈矩,望枯用食指与拇指粗略比量,竟刚好是两寸之隔。
望枯若有所思:“……”
黄鼠狼私闯禁地不对在先,还要杜撰这些缠绵悱恻的轶事,那是罪加一等。
望枯:“他的品性你们都知道,哪天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又没个真假,就算真闹得人尽皆知,仙君身正不怕影子斜,而我,即便是被说了,又不会掉几两肉。”
别浅:“这哪是掉肉如此简易的事儿啊!
这是天道怒了!
要罚咱们呢!”
天道。
又是天道。
出山十旬余,此话便时时萦在望枯身旁。
望枯:“天道不会因我而来,而巫山出了什么事,我需看了才知。”
……
望枯本就不是个向阳的植株,倒是暗地更适宜于她。
见着广袤天辉,只好遮挡着眼,才能立其间。
正值午时,望枯站在山脚,高抬看去。
见巫山之上,长出满峭壁的青色叶,芳菲葱郁,嫩绿能滴,垂着不应季的春,和几朵细瘦似银针的嫰花蕊,却有暖旭的黄,与洗涤尘埃的净白。
望枯一时看花了眼,不信这是自己。
别浅:“这下就不必妖怪们问你是什么,就干巴巴地说枯藤了,喏,你有着落了。
据我所知,你这模样像极了忍冬藤,花却不是这时候开,还早了好几个月。”
望枯喃喃自语:“忍冬藤……”
确是忍了个冬,就能熬到春。
苦尽甘来的美意,她相当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