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三个女孩子,已经消失一个了,剩下的两个里,夏末在洋洋自得地走夏至的老路。
她呢?夏初不想,想想会颤、
她想拥有能做自己的自由,和敢做自己的胆量。
一如当年夏至那样。
只是,夏至做的不到位,没成功。
夏初多年来一直试着带入夏至当时的心境,她觉得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在最艰难的时候,促使人活下去的往往不是水,不是食物,也不是药物,而是心中的一片真心、一线希望。
当这些全部归于毁灭,人就没有活着的动力和勇气了。
渐渐的,如果夏至真的选择死亡……她似乎也理解了。
没有希望、没有自由的人生还不如死,到那时,死也许并不那么可怕了吧?
夏初回答:“没有消息,我爸说她死掉了。”
任倩说:“我们所有人都想做自己,每个人都想,但你明白,那很难,非常难。”
下车前,任倩笑着说:“寒假要去看极光么?”
夏初摇摇头,说这个冬天会很忙。
任倩眯起眼睛让她加油:“说不定,十年二十年,你做出一份比夏家还大的产业,就能自由了。”
十年、二十年。
许是机场里的空调太燥,夏初觉得胸口有些闷,便褪下羽绒服,解放了上半身。
黑色的紧身绒衣勾勒出壮观的峰岭,纤细的胳膊拄着下巴又了会儿呆,夏初实在受不了了。
她讨厌坐飞机,小小的铁皮箱子,狭窄的座位,不着天地,压抑又焦躁。
关掉p4,她恨恨地拍了一下流口水的方圆。
梦里,方圆正在和陈婉李理沈凝飞深入交流,结果关键时刻先是房间里的背景音乐没了,紧跟着又挨了一巴掌。
吓得一个激灵,方圆猛地坐起来,擦擦口水一脸懵逼地看着夏初。
“咋了?要坠毁了?”
“对,坠毁了,一起死翘翘!”
他毛毛躁躁的样子逗得夏初一乐。
方圆挠挠头,不明所以。
但旁边的人不乐意了,说他俩小孩儿瞎逼次次。
方圆紧忙道歉,然后问夏初:“大小姐,咋了你?”
夏初歪歪头:“你给我讲个笑话呗?”
“……”
燕京飞滨海就一个多小时的航程,落地后,那种压抑感就从夏初心里消失了。
除了灯火和脚踩实地的踏实,或许还有方圆硬挤出来的三个笑话的功劳。
“你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