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随口一问,“一秉哥要回来了?”
“是,他凌晨的飞机,这会应该刚落地。”
蔺秘书,就是蔺一秉,蔺家大伯的儿子,比他俩都要年长一些。
前段时间带男朋友去云南旅游,在蔺一柏这里挂了大半个月的假条,要处理的工作文件也积压了一堆。
这不,刚落地,把男朋友送回家,又得往公司赶。
喻禾握住蔺一柏的手,指尖挠挠男人的手心。
蔺一柏开门时,低头看他一眼。
“资本家,”
喻禾板着小脸,刻意将声音提得雄厚了一些,一字一顿,“你有点太剥削了嗷。”
哪有刚落地就把人押过来工作的。
咔哒一声,门锁打开。
厚重的深棕色木门被推开。
蔺一柏拉着喻禾进去,又将门关住。
手指捏着少年白嫩的耳垂,“兜兜同学,你这是对我的诬陷。”
“没有,这是实话。”
喻禾一进门就闪开身子,哼哼唱唱着熟练地坐在白色真皮沙发上。
在没结婚前,蔺一柏曾瞒着喻州,偷偷带喻禾来过好几次。
一开始整个办公室追求极简商务风。
喻禾常来后,书柜上多出几个小人偶,套间里的休息室也多了一个奶油黄的枕头。
蔺一柏坐在办公桌前开启电脑,准备先处理邮件。
无事做的喻禾在办公室各个角落里搜刮零食。
矮桌的抽屉里有两包薯片,书架的最上面藏着一盒糖果,休息室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可乐快乐水…
鼠标不停点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蔺一柏单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看,一连串的英文划过,胳膊被人捏了一下。
他敛着眼皮,从电脑前收回目光。
喻禾兴高采烈抱着一堆零食,偷偷从办公桌下面钻了过来,非常淘气。
“找零食找到我这里了?”
蔺一柏嘴角轻勾,松开鼠标。
捏着少年脸上的软肉,双手抱住喻禾的细腰,把人往上一提,同时将椅子往后推了一下。
清瘦的少年正好被他抱在怀里。
喻禾一副坏事得逞的样子,黏糊糊说,“才没有,只不过不想让你工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