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
姜钰苦笑道,“冯大人当年在政见之上与大皇兄多有不合,隔几日便上折子参他。
大皇兄当时想推行士族改革,给天下寒门一条科举之路,因着父皇向来是广开言路,是以冯大人当年与大皇兄很是不对付,我为着这事儿还想过找人揍他。”
“与大皇兄不对付?”
姜雪疑惑,当年朝堂之事她并不了解,但大皇兄的贤名在大冀是无人不知的,竟不知朝中还有人与他对着干。
“是啊,”
姜钰叹了口气,道:“当年虽然他总给大皇兄扣罪名,但致仕之时,大皇兄也与我感叹过,说是此人刚直,是个忠臣,可惜了。”
姜雪问道:“致仕之后在哪里?皇兄可知道?”
姜钰摇摇头,道:“只知道是回了河西老家,甘州那边。”
姜雪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让人去河西走一趟了。
“你问他做什么?”
姜钰疑惑道。
“我近日来在查些事情,没什么,”
姜雪岔开话题,道:“皇兄可帮我去了京兆尹府查过那对母子?”
“原本想着晚上去顾府寻你说这事,”
姜钰正色道,“户籍本上登记的,那对母子是宿州人。”
“宿州?!”
姜雪瞳孔震颤,“顾霖坛是河东举子,宿州与河东相隔千里,她如何会是宿州人?”
“确是宿州无疑,”
姜钰道:“或许是顾霖坛早年间识得的?”
“不,”
姜雪道,“他们那孩儿已经三岁了,若是早年间识得的,何以她入京前籍贯还在宿州?”
她对姜钰道:“此事先烦劳皇兄找人将风放出去,我倒要看看顾霖坛知道有人在查素溪身份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姜钰点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