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停顿,她手臂一引,身体向上,另一手抓住更高的树枝,再将双脚一收,安稳落在原来的树枝上。
树冠外侧的樟树叶茂密,将她的身影隐去。
路口,傅南京的司机庄严走出。
看着空无一人的幽静的林荫道,他嘟囔一句:“看错了?”
刚刚他在稍远的角落抽烟,看到一个和舒北贝很像的人拐进这条路。
怕出问题,他便跟过来,却没找到人。
他回身走到路口垃圾桶旁,掐灭烟头扔进去,轻唉一声。
自从傅南京从美国带回傅承佑后,负责傅承佑上下学就成了他工作的一部分。
原先是和傅承佑的保姆一起。
舒北贝进门后没多久,保姆被开,他一个人接送了一段时间。
之后,舒北贝主动提出由她接送。
那天开始,庄严的工作量就成倍增加。
原来无论是和保姆一起接,还是他一个人接,都是接到就走。
但换成舒北贝后,小祖宗不乐意了。
开始是偷偷跑出来找他,让他别管舒北贝,直接带他走。
庄严怎么敢?
知道这条路行不通,傅承佑就搞拖延,学其他不想回家的小朋友一样不配合,非要拖个分钟半小时的才肯走。
几周前,他又升级了玩法,到放学的点就躲起来,找不到,也就接不了人,非要等他玩够了或者饿了,才会出来。
庄严和傅南京报告过这个事。
但老板的意思是,傅承佑有抵触心理很正常,等过段时间,他玩够了,和舒北贝也熟悉起来了,就没问题了。
庄严还能说什么呢?
后妈和继子,不多磨个几回合,都对不起这俩的名头。
而他,就是磨合时总要损耗一点的那个耗材。
手机铃声响,庄严看到来电显示的“舒北贝”
,立刻接起。
“太太。”
对面的声音平静,不恼不怒。
“嗯,我是舒北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