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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念远与谢沉砚同时看向此人,面部表情俱深藏不露,半晌后,异口同声:“绝——对——不——行!”
屋梁上簌簌地落下灰尘。
我将三个人轮流看过去,总觉得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完成,一边沉吟一边对着三人道:“淫贼……”
※※※
关于是否脱光蒸浴的事情,三人围坐到桌边商议开来,我便小睡了一觉,睡醒后,他们商议的结果依然只有一个——绝对不行。
“把小墨脱光……”
谢沉砚脸色红了红,“此事绝对不行!”
“脱光浅墨……”
梅念远眼神一阵飘忽,“除非浴房内没有外人,否则绝对不行!”
某极度淡定的人喝了口茶,淡定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侍郎继续服用药物吧,能否好转只看造化。”
※※※
关于是否回府的事情,梅念远与谢沉砚单独议谈,议谈的过程充斥着争吵,战火一层层升级,终于蔓延到了我床边。
“还是回去吧。”
做了这个决定,我拿袖子暗地里擦了擦枕头上的口水,见擦不掉痕迹,便暗自将枕头翻了个面,见神不知鬼不觉,心中便释然。
下了床,整理衣服,随着梅念远回府,砚台神情低落送到大门口。
※※※
我知道自己失忆了,忘掉了很多事情,为了找回记忆,我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试图从书册、笔记中寻找蛛丝马迹。
谁知,一卷书拿到手里翻看了三页,便打了三十个哈欠。
这卷书里一定没有相关记忆,遂扔掉,继续翻第二本。
又困顿得不行,扔掉,再找。
在杂乱的书堆里扒拉了许久,直到一本奇书出现,我忽然就眼前一亮,某个记忆一闪而过。
为了抓住这吉光片羽般的记忆,我翻开了书。
《玉房指要》第一卷——
《玉房秘诀》云:冲和子曰:“夫一阴一阳,谓之道。”
构精化生之为用,其理远乎。
故帝轩之问、彭铿之酬,良有旨哉!
我看得津津有味,物我两忘,浑然入境,全然没有察觉一个身影已经到了跟前……
一夕缱绻,隔日便忘
我居然能将一本书看得面红耳赤,真是奇书!
吧嗒着口水,翻下一页,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把我手里的书给夺走了,我视线随着书卷上移,移到一个很熟悉的面孔上。
据说,他是我府上总管。
侍郎府的总管此刻手里拿着《玉房指要》,翻看了几页,而后脸色十分奇特,他将书合上看了一眼封皮,烫金的四个大字映入他眼中。
我瞧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什么神态,试探着伸出手去拿回我的书,他眼风向我扫来。
“你还藏了多少这种书?”
“还、还有么?”
我坐在书堆上,两眼放红光。
“这书,好看么?”
他俯身过来,盯着我问。
“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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