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是程先生一早亲自来花店取的,并不是我们派人送的。”
“您认识他么?不认识的话我帮您打电话问一下?”
“不用了,我认识他。
谢谢您。”
说完,楚格挂断了电话。
他心间微动。
不想程佑君昨日为何那样匆忙离去,今日又来送花,也不想为何他连送花都要偷偷摸摸藏藏掖掖。
他只觉得自己胸口骤然开了一片花海,一簇一簇璀璨得赛过冬花夏雪。
他拿出手机,不假思索地给程佑君发微信:花收到了,很漂亮。
谢谢你。
程佑君不到两分钟就回复了:是谢礼,想了很久没想到你缺什么,所以送你一束花。
又过了一会儿,楚格又收到了第二条消息: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是不是还答应给你做拉面?
楚格:是啊,你还记得?
程佑君:当然。
不过拉面作为谢礼太轻。
不如我另外再答应你一个要求。
只要我能做到,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楚格的嘴角止不住地扬起。
他虔诚地将鲜花捧进了门,小孩一样在屋子里环顾了好几周,十多分钟过去都没决定到底把这玩意儿放哪儿。
最后,他辗转到了书房,把桌面上一大堆书搬开,才给这束花挪出来个位置。
雏菊花束放在这堆满专业书的屋子里,竟似两人全然不一样的气息一点点交融在了一起。
楚格觉得自己越来越病态,见着什么都能化成两人的亲昵。
他捺不住激动,还有两分不可理喻的羞耻,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
三天后,程佑君彻底恢复元气。
但似因最近种种事,他的心情一直不大好。
程鸿文给了他一张卡,卡上每个月初都会打二十万。
最近忽然没了各种零碎开支,程佑君已然不必再为生计、为未来锱铢必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