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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皇族暗卫,主子想让他近身,被命令着做事是一件事;而自己肖想主子,对主子存了妄念,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释迦有罪。”
他对此,根本无法否认。
“你有罪,本宫也有罪。”
她抬起头来,眼神在并不清晰的阳光下清醒而妩媚,“反正都是罪人。”
“不……”
释迦的话尚未出口就被制止。
“那你就陪我,越堕落,越快乐。”
老男人猛地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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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沈洛从进入这个cb级世界开始,就在想“殷嬅”
对她的暗卫究竟抱有如何一种情感。
精神上疯狂执着于少将军萧桓,身体上却同释迦有着斩不断的牵扯,最重要的是,“殷嬅”
因为萧桓而死,却在死后为释迦求得挽救心愿。
她其实不大懂“殷嬅”
这种复杂情感。
帝皇家,龌龊多。
世人皆羡的光环之后是数不尽的刀光剑影。
“殷嬅”
幼时对这些事情的感受并不是很深,在母后尚且活着时,她算是自幼骄矜受宠着长大的,母后、父皇、皇兄、外祖父……那么多人都宠着她。
若不是她自幼聪慧得过分,让外祖父起了惜才的心思而将她当做男儿教导,那么上一世的她,可能也仅仅是个如皇妹殷悦那般骄矜、单纯、不谙世事的皇室帝姬。
她幼时学得很多,从心术谋略教到文武杂学。
也是因了这一缘由,西楼之乱那年,她才能有能力替代皇兄走上那样一条路。
路是她自己选的,谈不上后悔不后悔,当时并没有她选择的其他余地。
她也想过脆弱逃避,而那一份逃避,也被当时毫不知情的萧桓无心打碎了。
她说不上“在陈宫为质并遇上羌浮帝顾安竹”
这件事,到底算是她的苦难还是历练。
陈宫三载的岁月,真切算起来,大约可以得出几个结论。
比如,羌浮帝教会她隐忍和示弱,教会她潜伏之后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狠绝,让她学会想要得到就一定得付出代价。
比如,萧桓是“殷嬅”
魂灵的支柱,教她在脆弱无助时死死抱有一丝希望。
再比如,某部分意义上,释迦是她真真切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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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