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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采和谢明朗。
这两个名字连在一起对我而言实在有点荒谬感。
可能是我呆若木鸡久了,听到说笑声的时候还恍惚著:「怎麽了,不是这麽吃惊吧?」
我老实认:「还是有一点的。
」
「来来,说说看是怎麽发现的。
当年的正统媒体都讳莫如深,花边杂志国图又没有备份,难道你看到了什麽我们不知道的资料?」
「那也没有。
我偷懒取巧,把言采的那本传记买了,目前只挑了一点看,正好看到这裡。
」
就有人说:「这本书的作者是言采的崇拜者写的。
她年轻的时候和言采在一部戏裡合作过,言采不知道给她下了什麽蛊,从此死心塌地。
你要是通读了,就知道她恨不得把言采写得十全十美,嗯,至少成书看来已经是将近全美了。
因为这本书,谢明朗的家人很不开心。
」
「为什麽?」
「谢明朗照片的版权在他家人手上,而且据说当年是留了遗嘱下来说怎麽处理。
但你也知道,那是言采的传记嘛,作者和谢家的人又认得,就去要了一些没有发表过的照片,但是……你看了就知道了,总之和谢明朗私交更好的人都会不愉快也是情理之中,如果是家人,愤怒就更容易理解了。
」
我苦笑:「为什麽每次说一半,难道卖关子就是这麽有趣的事?」
「倒也不是。
而是你肯定是要去看这本书的,我现在说了,等于剧透,不是罪过?」
「你说了一半,已经是罪过,不说下去,罪上加罪。
」我白他一眼,「经您这麽欲说还休一番,我已经多少猜到了。
传记这个东西,素来是有倾向性的,只是这个作者彻底偏向言采罢了。
不过我是不知道当年那段公案啦,这麽说来,是不可能从这本书裡看到真相的了?」
「不是当事人或者知情人的话,是永远不可能知道绝对的真相的。
但是事情的无奈性偏偏在于,越是知情人,站出来说话的可能性越小,因为他们才真正在乎当事者,不愿意对方因为偏颇有失的言语受到曲解和伤害。
所以从传记裡,能找到的基本上都是片面的真相,如果其他资料丰富,互相印证补充,幸运的话可以把真相还原到一个可以自我安慰的程度,这就已经很好了。
」
这段话听得我头晕,我只想告饶:「那你究竟是说,言采这本传记,可读性是大,还是小?」
「其实我对他究竟是个什麽人也不清楚,但作者也是下了工夫的,对言采的作品和人生轨迹也很熟悉,怎麽也还算是认真的作品吧。
传记作者和被纪传的人物心意相通,可从来不是传记写作的必备前提。
」
最后一句话说都略显刻薄,褒贬之意立现。
我听了也只能笑笑:「我对他们就更是一无所知了,白纸一张,只能虚心吸收。
」
「你看过言采的电影没有?」
「最近看了一部,如果有时间,可能会再看几部,我想我也许真的太低估老电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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