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那云家酒楼今天坐满了人。”
被派去打探消息的小二急匆匆地进门,气都没喘匀就向那冯掌柜汇报情况,“云家卖酒一壶只卖二十个铜板,羊肉串一串五个铜板,客人路过她家店门口都走不动道。”
冯掌柜一听手里的算盘也不打了,一张胖脸绷得紧紧的。
鸿福酒楼最会有样学样,瞅见哪家酒楼生意好,便要原封不动搬过来菜式,起初压价售卖,过了几日,看对家卖不出去,便悄摸抬价,正是靠这种惹人唾弃的手段,熬走了镇上数家酒楼。
冯掌柜看前几日云家酒楼的套餐活动,生意火爆,跟猴子学人一样照搬过来,没成想,一没赚多少银子,二又被云家抢了风头。
“小二,再来一份套餐!”
这报应说来就来,二楼一个壮汉今天吃了十份五十文套餐,桌子上的盘子摞得看不见脸,地上全是啃过的骨架,酒壶撂倒一片,一整桌的狼藉。
“哎呀,我的客官,您今天都吃了十份了,还没饱啊?”
店小二撤走盘子,忍不住小声提醒。
毕竟这壮汉手里拿了一个大铁锤,要是说得不妥当惹这位爷气血上头,一个大铁锤扔过来,那脑袋直接就开花了。
“怎么着?你们门口挂的招牌难不成是唬人的!
我还不许多吃几份啊!”
壮汉一脸横肉,吃得油光满面,听见店小二的话,也不管手上的油,往自己脑袋上拍了数下,唾沫星子喷了店小二一脸。
“是是是,爷您说得对!”
店小二端起盘子无奈地喊了一句,“五十文套餐一份。”
“行了行了!
我吃的心烦,不吃了。”
壮汉站起身,一条健壮的臂膀拿起大铁锤,从自己的包裹里掏了半天,摸出来一个银元宝放在桌子上,“结账吧!”
“好嘞!
爷,慢走。”
那壮汉一脚踩得木楼梯震响,每一步都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哎,这人吃的可真多。”
“哎,可不要说,小心他听见了。”
靠窗位置坐了一位玉面小生,身上也是绫罗绸缎,看着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这可是西北一铁锤,别看他吃得多,可有劲啊,他早年混镖局,这边疆之地来往的商人都愿意让他护送货物,只是他太过耿直,下手又狠,招了不少仇家,这几年也许是为了保命,渐渐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