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打断中年人的叫骂的夏时云猛地一怔。
疤痕……
余妄身上确实有不少疤痕,深浅不一。
最明显的一道莫过于眉峰上的浅色疤痕,凶戾的疤痕蜈蚣似的破坏了余妄原本生得很好看的眉形。
其余的多在腕内侧和大腿处。
好在男人的肤色是健康的浅麦色,所以倒不太明显,再者夏时云总以为这些伤痕是余妄在攀岩工作中留下的,也没多问,现在听起来似乎不是这么简单。
但夏时云却越听越皱眉。
中年人愤怒地把余妄描述成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形象,这和夏时云眼中的男友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夏时云还没来得及站出来,沉默良久的男人就突然一把暴起,将大言不惭的中年人像蘑菇一样摘了起来,引起周围连连惊呼。
他才不得不出现稳住即将失控的局面。
思绪回笼,夏时云凉凉的目光落在余景生身上,费解的想要从他脸上找出与余妄的相似之处。
是父亲的话,怎么能对儿子说出这样的话呢?
他看了眼白着脸身形僵硬的男朋友,很快牵起温和的微笑,清声道:“原来您是余妄的父亲?不好意思,因为余妄从来没跟我说起他有个父亲,所以我一直以为您去世了……所以我也不敢问,怕提起他的伤心事。”
说罢,夏时云还轻轻地笑了两声,然后有些疑惑地睁大了眼睛,好奇地问:“既然您还健在,怎么我从来没见过您呢?您是很忙吗?”
余景生瞬间面如菜色,胸腔剧烈起伏一下,压着怒气道:“倒不如别见,省得看见你们搞同性……”
说才到一半,夏时云就惊喜地发声打断了余景生刻薄的话语,惹得后者脸上又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夏时云惊喜地捏了捏余妄硬邦邦的掌心,看向他另一只手上拿着的糖葫芦,开心地问:“是买给我的吗?”
余妄僵硬地偏过脸,滞涩的嗯了一声。
“要吃吗,不冰了……”
余妄的声音闷闷的,有点愧疚。
“吃啊,谢谢。”
夏时云甜甜地道谢,很知足地把糖葫芦接过来:“没关系,太冰的对牙口不好。”
余景生眼睁睁看着余妄当着他的面和一个男性亲密往来,正欲发怒,却倏地眼尖瞥见夏时云伸出的腕子上戴着一只银色的机械表。
深蓝色的表盘和银色的表带衬得青年本就莹白的肤色更加通透,很适合夏时云的气质,犹如炎炎烈日下的清润泉眼似的,温润谦和。
余景生瞳孔一下就缩紧了。
夏时云手上戴的是百达翡丽的鹦鹉螺,比余景生手上的浪琴商务款要昂贵许多。
若是在余家家产落败前,余景生还是买得起的。
可东山再起之后也回不到当初的光景了,这样的好表他是舍不得买的。
余景生眯了一下眼睛,狐疑的目光不断在二人之间打量。
毕竟夏时云今天是要见前任的,自然得穿得好一些。
余妄就不需要了,他不是今天的重点,何况因为职业关系,他也不习惯在身上戴繁赘的首饰。
这却让余景生误会了,他突兀地开口:“余妄,你这是……让人包了?”
仔细一看,余妄样貌端正英俊,是很正派的好看。
身材也高大挺阔,身上鼓涨的肌肉和刚才展露出来的强悍力气,一看就是实打实的劳动练就出来的,还不是纯泡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虚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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