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云的嗓音骤然变冷,碎冰似的流泻而出:“是不是忘了是谁强迫谁啊?”
夏时云脸颊被扇打了一下,却骤然把他弄清醒了。
是啊,明明是他先开始的这个游戏,怎么能莫名其妙被夺取主动权了。
夏时云越想越气,清凌凌的视线冰刀一般剐在余妄的脸上,可恨。
余妄顿时呼吸不畅了,脸上泛起醉红。
他的宝宝好凶啊,他好喜欢。
冰冷的眼神像雪地里的路灯,凝着他的神情像在看一个物件,一个取悦他的物件。
这种想法很不应当……但这种被支配的感觉不可抑制地让余妄感到痴迷。
就好像夏时云亲手给他戴上了项圈,而他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永远陪伴在他身边。
男人身体里的血液流速一下变快了,呼吸也澎湃起来。
他语无伦次道:“对、对,是我搞错了……我破坏规则,应该让老婆打回来……”
夏时云不理他的疯话,扶好自顾自地坐下了。
余妄的世界仿佛掀起一场海啸,温暖的海水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温柔地将灯塔吞没。
他的一切感官都漂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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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那张自摊牌之后就变得毫无遮拦的嘴再发不出声音。
人到最是意乱情迷处表情是不可控的。
余妄的大脑一片空白,瞳孔控制不住地往上飘,泛红的卧蚕自然地鼓起,嘴唇不自觉地张开了,泌出过于旺盛的口水顺着唇角往外溢。
神魂颠倒已经不足以描述。
幸福感充足到即使此刻他死去好像都没有遗憾了。
……不对,那还是不能死。
他要一直一直,像解不开的水草一样捆住夏时云,绝不会给任何除他之外的人上位机会。
余妄的神志稍稍回笼,他在死去活来里问夏时云:“老婆让我搬回来吧,求求你了……”
余妄彻底被坐服气了,那点以下犯上的犬齿乖觉藏好,不敢再威胁夏时云。
他可怜巴巴地央求:“我想搬回来跟你一起睡……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你想怎么用都行,好不好?”
他的眼底真的噙了一层泪花,说不上来是难过的还是怎么的,反正视觉效果是挺可怜。
夏时云也好不到哪去,他抿了抿唇,有些锐利地问:“你今天表现那么莫名其妙,是不是故意的?你耍心眼是不是?”
他想知道那些到底是不是他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