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跟颛顼说这些,开始胡诌八扯,“相柳是九头蛇,他们虫虫兽兽是一家,移蛊更好操控。
至于叶十七,他说他是我的仆人,还没资格跟我命脉相连,休戚与共。
至于涂山璟,他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为何要拖着一个有妇之夫跟我命脉相连,多奇怪啊。”
小夭说了这许多,觉得口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我和相柳命脉相连,同生共死,我知道你一直想杀他,现在的情况就是:你若要杀他,那便是顺手也把我杀了。”
小夭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倒教颛顼感到一阵寒意,仿佛前面的话他都没听见,腾地站起来,“小夭,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跟相柳,同生共死?”
颛顼死死盯着小夭,眼里想要喷出火焰。
“对啊,同生共死,或者说,他有九条命,可以死好几次,但我只能死一次,就算我死了,他还能活。”
小夭毫不理会颛顼的暴怒,平静地回应。
“小夭,你明知道我跟他是死敌,怎么还与他种这种蛊?”
“哥哥,你刚刚在听我说什么了吗?你搞清楚,这蛊一开始是种给你的,可你百般不愿,我才求相柳帮我移蛊的。”
“那现在呢?我现在心甘情愿了,我跟你去找相柳,把蛊移回我身上!”
“晚了。”
小夭又翻了一个白眼,“哥哥,你以为种树呢,想挖就挖,想栽哪栽哪?蛊虫是活物,相柳可以帮我移蛊,是因为你并非心甘情愿种蛊,蛊虫根基不稳,这才能移,但相柳是心甘情愿种蛊,蛊虫根基已深,移不了了。”
“相柳为何心甘情愿?你们什么关系?”
阿念到底是心思细腻,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小夭心知不能说他们两情相悦,至少现在还为时尚早,便道,“阿念,你想什么呢?那时我还是男人,能是什么关系,就是极好极好的朋友,可堪托付生死的朋友。”
小夭边说朋友二字,边在心里祝祷,祈求相柳不要听见她说他们是朋友,祈祷相柳不要生气。
“这蛊真的无法可解?”
颛顼不肯罢休。
“当然,不信你就去问巫医,最好是九黎的巫王,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法子解这蛊。
我可是熟读我娘留给我的《毒蛊经》,不会有错。”
其实《毒蛊经》里根本没提到过情人蛊,可颛顼又没机会看到蛊经了,况且她没有说谎,这蛊真的不能解,只能……杀,小夭又想起相柳为了解蛊,失了两命……
她压下心痛,继续道,“而且,哥哥,这蛊你也知道,一人受伤,另一个人也跟着疼,尸蛆噬骨的疼你也体会过了吧。
只是,因为相柳有九个头,在他身上有一分疼,在我身上便有九分,你的人若是伤他,都九倍应在我身上。”
小夭说了这些,就是为了告诉颛顼,她和相柳已经绑在了一起,今后若是他想对相柳出手,那便是对她动手。
她这个哥哥虽然阴鸷狠厉,可对这个失散多年的妹妹,也是真心爱护的。
小夭很清楚,自己现在就是在利用颛顼对她的愧疚和依赖保护相柳,就像以后他也会利用她去夺取王位一样。
小夭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能互相利用,也算履行对外祖母过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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