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年悲秋再没安排上山,寺庙和周围的田野成了他们写生的主要对象。
讀蕶蕶尐說網如果,这些学生认为山上的画不过是楚明秋灵光一闪的表现,这几天下来,他们的想法便彻底消失,楚明秋每次交出的作业都让他们惊讶,现在他们完全承认楚明秋的绘画天分。
楚明秋的日子倒是越过越舒坦,在最初几天还坚持每天作画,后面几天便再不肯动笔,每天不是在镇里闲逛,便是钻到寺里去了,他和老和尚越发熟悉起来,每天早饭后便施施然跑到庙里,要么在庙里闲逛,要么和老和尚喝茶。
说来也奇怪,老和尚似乎挺喜欢楚明秋,每次他来都要请他到禅房喝茶聊天,讲经说法时也不避开他,任由他在旁边旁听。
楚明秋常到庙里,很快便与庙里的和尚混熟了,和尚们也就不再管他,再说主持方丈都任由他进出方丈室,他们还管什么。
前世的和尚都在搞创收,也没见他们念经,可楚明秋深入寺院后,发现和尚也象学生,每天都要上课念经,甚至还有有专门的讲经师父,学习任务丝毫不比学生低。
庙里玩过之后,镇上便是楚明秋另一个游玩的地方,这小镇上去虽然破旧,却不脏乱差,相反还比较干净,每天早晚都有人清扫,只是道路都是土路,一过车便尘土飞扬,相反倒是小巷铺着石板里干净。
镇上的人不多,楚明秋目测也就几百户人家,平时路上不到几个人,晚上天一黑,几乎家家关门闭户,整个小镇便陷入寂静中。
可一到赶集日,人便从地下冒出来,整个小镇被挤得水泄不通,比燕京城内的庙会还挤,整条大街仅仅在中央留下一条缝容人通过。
镇上的店铺平时都安安静静的不到几个人影,可一到这一天,全都忙起来,除了在店内,店门口也搭上货架,将一些时兴的货摆出来。
楚明秋兴冲冲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早把年悲秋的话抛到脑后去了。
这天早晨他锻炼回来,年悲秋便告诉他,今天不要跑远,镇上赶集,会来很多人。
年悲秋没想到,他这话倒提醒了楚明秋,在家时,听熊掌说赶集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从未真的见过赶集。
商品的种类不多,可数量却极多,都是附近农民种的粮食蔬菜,或者猎的野物,本地农民自制的特产,全都从地下涌出来,从镇头一直摆到镇尾。
楚明秋在其中居然还发现有卖草药的,这些草药都晒得干干的,不过这些草药都比较普通,毫不出奇,说来也是,燕京从不盛产草药,自然也没有什么出奇的。
离开草药摊子,楚明秋又逛到杂货铺前,这里也同样摆着摊子,两根凳子加块木板便成了个简单的摊子,木板上再铺上块塑料,上面整齐的摆着肥皂、水瓶,草纸、面盆等货物。
楚明秋给自己买了根糖葫芦,咬着糖葫芦,顺着人流朝前走,目光在两边乱窜。
老实说,他比较失望,集市上的货物太普通,种类太少,特别是,绝大部分是农具,锄头,柳条筐,镰刀,犁,等等,没有多少出奇的。
他在糕点摊前站住,称了五斤切糕,把卖切糕的大娘吓了一跳,一次要五斤的主,在这镇上还没见过,要不是楚明秋拿出钱来,她还不敢相信。
“抓小偷”
“抓小偷”
从后面传来个女人的叫声,人流好像被严寒冻住了似的,一下停滞了,这时从人群又传来叫声“抓小偷抓小偷”
楚明秋扭头却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高声叫着,奋力分开人群向前跑,边跑边叫着。
人群分开一条路,小伙子飞快的跑过。
楚明秋噗嗤便笑出来,他一眼便瞧出这小伙子是佛爷,贼喊捉贼,是佛爷的常用伎俩,只是他还是首次到现场表演。
切糕大妈疑惑的了他一眼,那目光好像是在问,这小家伙是不是也是小偷。
楚明秋没有动作,抓小偷这样的事应该是警察叔叔的事,咱不是柯南,咱是小正太,抓小偷不是咱的事,再说,抓佛爷是很危险的。
“你拿得了吗”
切糕大妈还比较热心,五斤切糕对成年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小孩子来说还是不轻。
楚明秋把半根糖葫芦递给旁边的一个流鼻涕的小男孩,冲着切糕大妈笑笑便走了,切糕大妈拿着手上的钱愣愣的着快要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想起他钱包中厚厚一叠钱,便禁不住叹口气,这谁家孩子,够败家的。
一会儿后,楚明秋便蹲在一个带着草帽黝黑的老头面前,盯着他面前的布袋里的谷子。
“大爷,这谷子怎么卖啊”
镇头到镇尾,楚明秋走马观花,却在这个老头面前停下了,他觉着有些好奇,怎么连谷子都拿来卖了。
“三角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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