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昼浙嗑瓜子的动作一顿。
“……他是不是燃起来了?”
淮苏平静喝茶:“长安的本科大学体育系最低495,小椰子目前只能考三百,还差两百分呢。”
“我看有戏。”
岭穗粤看热闹不嫌事大,拿着手机录像,“哥哥给你录证据,你要真考上了我们绝对把钟哥弄出来送你去开学。”
林当归看着游戏机里对方下线,“哇哦姐姐,你真把他煽动起来了。”
“小屁孩一个。”
林浮闽从衣柜里拿出弟弟的外套,“走了,出去玩。”
宁回去书房找唐晋原和秦杉时,说明来意,“出去玩嘛?”
唐晋原笑了起来,他也许久许久没见迟钟了,心里念着,虽然没有齐鲁那样表面着急去看看,但还是一天天想着。
“老秦,走啊。”
唐晋原把棋子落下去,他的长随着落子的动作晃了晃,“我都赢你几局了,还没玩够?出去走走透透气,你这个冬天就没怎么动过。”
秦杉时抱着暖炉,长搭在椅子靠背上,低垂眼眸看着棋盘,常年不见光的皮肤透着一种病态的惨白,捏着黑子的手瘦得皮包骨头,时不时咳上两声,呼吸轻微,没什么活人的样子。
“你去吧,去见见他。”
秦杉时慢慢收子,眉眼间的阴郁仿佛已经融刻其中,“我就不去了,不太想动弹。”
宁回眨眨眼。
又是这样。
每次大家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了,秦哥总要扫兴一下,明明他也很开心,可他就要装成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宁回能看出来他是心病,才会病成这样的。
可是他的异能是【预知】,他看到了太多残忍的未来,自己心里想不开,总觉得如果再努力一点就能挽救,钻牛角尖,想不开,谁劝都没用。
唐晋原一如往常一样劝他出去看看,闷着不好,事情已经生了,鹤悯死在了异能狩猎谁也没办法阻止,看开点,迟钟回来了,这是好事,去看他一眼,哪怕远远的。
秦杉时还是摇了摇头,收回最后一颗棋子,慢慢起身。
暖气开得足,他仍然裹得厚实,压得身子都垮了些。
就这么慢慢移动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晋哥。”
宁回蹙了蹙眉,看向唐晋原。
唐晋原叹了口气,“算了,你们去吧,我在家照顾他。
有缘分自会相见的,没事就好,你们多看看。
我们两个是他亲手养大的,比你们相处的时间更长,不打紧的。”
宁回只好点点头,转身下楼。
林浮闽在门口等着,那只扑在她身上的萨摩耶不知道为什么被带上了,还有一只毛茸茸的布偶猫也站在了林当归肩膀上。
看见宁回身后没人,林浮闽皱了下眉,又无奈地叹气。
秦哥总有种拒人千里的淡漠感,除了晋哥,他们想方设法与他亲近都失败了。
这次也不出所料。
“怎么又带上了?”
宁回摸了摸萨摩耶的脑袋,“哎呀这是谁啊,是不是岩岩啊,姨姨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