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盛昭宁冷漠,残忍,无情,不管是对任何人,从来不会凭借感情用事,似乎真的心硬如铁。
却原来,她也会有这般情难自抑,甘愿为情而死的时候。
“你觉得,魏颐知晓你的心意吗。”
这是一句不怀好意的问。
他清楚的知道答案,却还是明知故问道。
盛昭宁脊背僵硬。
她跪在地上,指尖不自觉的力。
面对这个问题,她迟疑了。
魏颐喜欢她吗?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似乎太过遥远。
可若问,魏颐知道她喜欢他吗,却又是一件她从未想过的事情。
如若不知,所有诉与风月的真心只是一场梦境般的镜花水月,没有任何意义,她永远也得不到他的爱。
如若知道,那么他冷眼旁观瞧着她自以为小心翼翼藏匿起的那些心事,从不否认,也从不回应,则更显得像个笑话一般。
魏承钧适时点醒她,“或者我换个问题,那么你呢,你知晓迟郁的心意吗?”
盛昭宁愣住了。
“看来是知道的。”
魏承钧光是看到她的反应便得知了答案。
“也是,被一个人那么义无反顾的喜欢着,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所以,魏颐是知道的。
知道她的喜欢,看得见她的付出,只是不在乎罢了。
盛昭宁觉得和魏承钧谈“爱”
这件事情过于虚妄。
一个向往绝对权力的野心家,她不认为其能够真正了解这世间万般复杂到难以理清的情感。
“不知王爷此番特意来寻属下,是有何吩咐。”
她直接切入正题。
魏承钧看了她一会,知道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揪着不放,于是收回目光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是来告诉你,迟郁为你违抗父命,被关了起来,茶饭不思,差点丧命。
迟大将军为了儿子,不惜放下脸面求到本王头上,想将你要去迟家,让迟郁娶你为妻。”
盛昭宁心头一跳,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迟郁苍白虚弱的面容。
不由自主的,她又想起那瓶药来。
迟郁曾为了她,远赴漠北,历经生死考验,千辛万苦取回来了药。
她却并没有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