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心妍被人压着跪在地上,眼睛不眨一下,死盯着乔初悦手上挥舞的菜刀。
她倒不担心自己被砍,顶多就当是回炉再造。
主要是怕姓乔的一个不小心,再将自个儿的脖子割了。
到时来个动脉大喷血,琥珀将军府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祝心妍思虑再三开口道:“侧妃,您娘亲没告诉过你,玩刀会尿炕吗?”
乔初悦眼球一斜,认真思考了半秒。
“没有!
我娘只说过小孩玩火,会尿——”
说到这,她立马停下话头,用菜刀指着祝心妍道:“少顾左右而言他。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要带刀,是不是想行刺本妃。”
为了表现出狠劲,她用指腹在刀锋上蹭了蹭。
第一次操作,手上也没有个准头,力度一大,手指就被划开一个口子。
“妈啊!
血”
要不怎么说是出身将门呢,大叫一声后,二话不说即刻昏倒。
而沁悦园的下人也是训练有素、沉着冷静。
在吕嬷嬷指挥下,有条不紊的抬人的抬人,拿药箱的拿药箱,包扎的包扎。
祝心妍也未跪太久,被一个小丫鬟扶起,搬来一个小杌子,让她先坐一会儿,等乔侧妃醒了再跪。
祝心妍用手杵着下巴,心里暗忖着,不怪大家都称赞吕嬷嬷。
她的确是个会办事的人,知道侧妃瞎胡闹,油盐不进,只能背地里找辄。
就是想让你记住这份情,但凡是个懂事儿的,都不会去顾占宸那说嘴。
也多亏乔初悦有这样的人从旁周旋。
若不然,就她那二两智商,不得被正院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她挨训,自然不能当着孩子面,蒋鲤这会子已被人带了回来。
小家伙指着脖子上的长命锁,又晃悠着手腕上沉甸甸的大金镯子。
“娘亲,您看,这些都是侧妃送我的亮闪闪。”
祝心妍被晃得闪了眼,褪下手镯上嘴咬了一口,感慨道:“好家伙,纯金的。
侧妃真是好大的手笔,看来她很喜欢你嘛!”
蒋鲤一脸傲娇,“那是当然。”
闻言,祝心妍眼珠一转,计从心头起。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