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也到常氏膝下去坐着,小宫女也递给她茶,她学着拓拔叡也漱了口。
拓拔叡同常氏徐徐说着话,然后宫女把食物送上来,开始用早饭。
食案上摆了满满的熏鱼,炙肉,黄金小米羹,牛乳羹,羊肉羹,海带汤,金丝银卷儿,婆娑果。
冯凭吃了一肚子,拓拔叡因说要去骑马,常氏说:“今天下大雪呢,别出去了吧,冻着了,改日再出去。”
拓拔叡说:“下雪了?”
常氏笑说:“下的好大呢,一晚上下了一尺多深,大河都要冻上了。
天冷就在屋里练一会字,看一会书,等天气好了,你又想去寻耍,又不想读书了。”
拓拔叡指了冯凭说:“让她给我磨墨。”
常氏宠溺地笑说:“好,好,你是爷,你说怎样都随你。”
拓拔叡穿了一件素色的厚锦袍,常氏又让珍珠儿拿了一件雪白的狐狸皮氅子给他披上,温柔地替他整了整领子,说:“你先去书房吧,我呆会把她给你送过来。”
拓拔叡点头。
常氏跟李延春说:“带他去吧。”
冯凭留在后面,常氏招手唤她近前,揽在膝上打量了一下。
看她穿着雪白的苎麻衣裳,外面系着皮袄,常氏笑着让宫苏叱罗拿了一叠衣裳过来,说:“这是昨晚上我让她们连夜给你做的,你看穿着好不好,今天就穿上吧。”
冯凭只看到那毛料子雪白,衣裳灿烂锦绣的,有里衣,有外衣,还有毛皮袄子,料子光滑,花色漂亮。
冯凭高兴的不得了,立刻脱了旧衣服穿上。
常氏说:“好看,行了,去给叡儿磨墨吧。”
圣旨
她飞奔着,像一只欢快的鸟儿,追逐着春风。
真快乐啊,她穿着新衣裳,在冰天雪地里奔跑着,心好像飞出了笼子。
书房里,拓拔叡提起一只兔毛笔,练习写小楷,抄写兰亭集序。
冯凭跪在案前给他磨墨,探了头看他写字。
地上放着一只黑色的铜瓶,瓶中插着两枝鹅黄的腊梅花,香气幽幽的在室内弥漫。
拓拔叡每写一个字,就叫冯凭看:“这个字好不好看?”
冯凭就跟个马屁精似的,拓拔叡问一个,她就欢天喜地地说:“好看!
殿下,你好厉害啊!”
拓拔叡面上一本正经,不骄不躁,然而心里很得意:“你要是想学,以后也可以跟我学,。”
冯凭说:“好呀殿下!”
拓拔叡高兴之余,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
冯凭脸红了,抻着指头笑。
一名锦袍太监,手托着一卷褐色的羊皮纸卷,带着两个小监自雪地升阶。
常氏连忙就带着一众宫人迎了上去。
常氏认得这是皇上跟前的人,却不知道此时来做什么。
然而那圣旨的形状又怎会不认得?她心中乱跳地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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