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动。
拓拔叡冷冷道:“你的脸皮,切下来会不会比一只猪的脸皮还要厚,够三个人下酒了吗?”
这就是人身攻击了。
小常氏脸一红,羞涩娇笑道:“皇上,当着这么多人,你就不要骂妾了,人家听了都要笑话妾呢。
上次您动手打了妾一巴掌,踹了妾一脚,妾被人笑到现在。
妾知道错啦,您看在太后面子上,饶了妾这一次吧,回头私底下没人时,您爱怎么骂怎么骂,妾都由您。”
拓拔叡虽然讨厌小常氏,无奈小常氏摸透了他的脾气,处处撩他,拓拔叡还就吃她这套。
拓拔叡拿出一副训小老婆的款来,小常氏很懂情趣地给他凑趣,两人隔着中间一个冯凭,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话。
小常氏开了个玩笑,冯凭若有所感,暗暗用眼睛的余光看拓拔叡,惊讶地发现这人竟然在笑。
他望着蹴鞠场上,目不斜视,然而嘴唇轻抿着,极力忍笑,眼睛里有光。
冯凭心震颤了一下。
她懂小常氏那话里挑逗的意思,也能明白拓拔叡为什么会被挑逗。
她突然有点恐慌。
她心想,自己永远也没有小常氏那样的语态风流,会撩拨人。
可是拓拔叡就是这样的人,他就喜欢这种人。
你有什么办法呢?
他就是个下流种子,有夫之妇也不忌讳。
他就不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姑娘,他也不爱处女。
他就喜欢风骚放浪一点。
而自己,兴许永远也变不成小常氏那样,兴许永远也得不到他的情爱。
就算长大了,她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如果那样,她该怎么办呢?
冯凭不知道小常氏是怎样想的。
她真的那样胆大,那样没心没肺吗?她不怕一个机灵抖的不好,惹皇帝生气吗?毕竟,一个人怎么可能完全掌握另一个人的心思呢?哪怕再了解的人,一句话说出去,你也不敢保证他就一定会高兴,而不是厌恶上你。
他是皇帝,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厌恶你也就厌恶了,皇帝厌恶你,哪天你的性命就没有了。
她的爹爹,兄弟,不就是因为皇帝一个厌恶就全都上了刑场了吗?那么多眼睛盯着她,她不怕太放肆张扬招人恨吗?
人和人的性情真是不同。
她总是看到男人和女人。
拓拔叡经常和小常氏,哪怕不真一起睡,嘴上也要过过嘴瘾。
太监和宫女也要,都当太监了,还是忘不了那点事,也要过过嘴瘾。
乌洛兰延和贺若,嘴上也总是不干不净,讲一些不大正经的话,开下流的玩笑。
她听的懂,就是不明白趣儿在哪。
比如拓拔叡讲过的那个和尚宿娼的笑话,她懂那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和尚睡过尼姑,又睡过徒儿吗?她没感觉哪里好笑。
可是拓拔叡就能笑半天。
拓拔叡和小常氏说话的声音还时不时传过来,冯凭隐微的感觉到不舒服。
但她不想把心思集中在这个上,她瞄了一眼拓拔叡身边的宋美人,宋美人老着个脸,明显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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