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张嘴嚎道:“姑奶奶——”
令人绝望的“噗噗”
声又响了,要不是伤口跟撒盐似的疼,瘦猴都想瞅瞅女煞星手里拿的什么刀了,扎人比扎豆腐还轻巧。
“我说,我说!”
瘦猴哆哆嗦嗦,能说多快就多快,咬到舌头的疼不足身上的百分之一。
知道这个贼伙都来了,林星火松了口气。
把微抖的右手背在身后,林星火逼问瘦猴:“还有什么没说的?要是我后头知道了——”
冲瘦猴大.腿上比划了比划獠牙。
瘦猴惊恐的看看下.身,呜咽的嗓子都破音了,绞尽脑汁戴罪立功:“胡子说雪停了就叫他的貂带路,找着你,把你们全家和邻居都、都划拉了引野兽下山!
还要牵连整个村!
他说养出你这样好管闲事的,村子活该!
姑奶——嗷!”
林星火没忍住怒火,左手一用力,獠牙匕首直接穿透了瘦猴的大.腿。
给了瘦猴后颈一下,单手把他拖到外面些,多少给晕着的母子挡点风。
兔狲用尾巴扫扫林星火的面颊,舔舔爪垫,伸出尖利的爪尖儿:“十二个,咱俩各半?”
上次没提防贼头突然开枪,在它眼前伤了人类和狐崽,兔狲大爷憋了好久的闷气。
若不是救狐要紧,兔狲当时就能划开那些人的喉咙。
“我来,你替我压阵。”
林星火深吸一口气。
前头堂屋的人听到瘦猴嚎的那一声,有个忍不住了:“啥样啊都下的去嘴,猴子这个不讲究,我得去看看!”
赖在灶台前不走的一个道:“你小子挑!
挑还巴巴的凑过去?”
脏胡子浑不在意:“别折腾没了就行。”
一会还得审审那老娘们,省的漏下高老大藏在别地的宝贝。
“嗐,不行就豁开了引狼来。
这小沟子也就这点人家,那怕啥?”
脏胡子一拍炕桌:“猪脑子!
小盒子沟再小,那是跟林场挨着的富村!
只死一户他们村自己会想法子遮掩,死多了林场那边就得插手了!”
压根不像那种犄角旮旯的村屯,开春雪化后才能传出消息去。
脏胡子从前放了狠话,但心里也琢磨着要是那个硬茬子住的地方也不好收拾,那他只能一不做二不休,放把火将痕迹给烧没了。
平时他是不愿意放火的,主要是附近山多林密,大火烧起来难把控。
脏胡子料定林星火不是林场的人,不然不会上不去火车。
他从小就在林场到省城这条线上晃悠,这趟省城老金家遗留的旧火车最松快,在林场有关系的人,买不着票也能硬塞上车。
也正因为他地头熟,才能摸到高老大的底儿,高老大把明面上的家安在省城下属的县城里,和他一班的工友都只管那边养着的女人孩子叫嫂子大侄女,谁能知道高老大的爹娘儿女都藏在大伙眼皮子底下的小盒子沟呢?
“你爹还弄了两个名儿,做个贼偷搞得跟特务卧底似的。”
脏胡子冲高老大的大女儿冷笑:“闺女,知道你爹藏东西的地儿就早说,别叫你娘你兄弟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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